末了,還補了一句——林姑娘,若師兄舍你而選大道,這法力便算是我作為師姐替師父予你的收徒禮。願你早日覓得良人。
前一句,看的歧天仙尊心生感觸,後一句,看的歧天仙尊牙根癢癢。
抬手間將這信紙化作飛灰,歧天仙尊伸手再度抓過瓊熒的手,不放心的將她的指尖收入掌中。
一旁的清文仙尊苦哈哈地看他——仙尊啊……這好歹是我師父留下的遺物,您燒了幹嘛?好歹給留個念想啊……
歧天仙尊歉疚地將信封還給他——這個還在,一樣的哈~
委委屈屈的將信封收好,清文仙尊輕咳一聲:“掌門師叔讓師侄來問問,這婚期……二位是如何考慮的?這……還用推遲嗎?”
“再等等。”瓊熒率先開口。
清文仙尊頓時感覺到一股怨氣撲面而來。
旁邊的福福笑的沒心沒肺,歡快極了。
清文仙尊嚥了口口水,說了兩句客套話就趕忙溜了,走之前還十分講義氣地帶上了福福。
盯著清文仙尊的背影看了好一會兒,瓊熒實在沒忍住說:“你說,他們倆之間不會有一段姻緣吧?”
被她一句話逗笑了,歧天仙尊搖頭:“福福才多大,清文可比她長了足足兩百歲?”
瓊熒挑眉:“敢問仙尊比小女子長了多少歲?”
她這話才剛問出來,歧天仙尊的神色就冷了下去:“娶福福!他也配!”
飄在雲端的清文仙尊不知為何腳下一軟,身下祥雲陡然散開。
抱著福福的清文仙尊傻了眼,堂堂一個元嬰修士,竟像個被彈弓打了的鳥兒似得,直直的朝下墜落。
眼瞅著快捱到地面,他趕忙一個翻身後揹著地,雙臂舉得筆直,手上還託著個奶娃娃。
常被狐寶放在背上的福福眨眨眼,還以為清文仙尊在逗她玩,樂的咯咯直笑。
小院中,瓊熒哼了一聲,將自己的手從某人手裡抽回來。
“熒熒。”歧天仙尊起身抱住她,委委屈屈地說:“一個月,就推遲一個月好不好?”
“我實在是等不及了……熒熒……”歧天仙尊溫聲在她耳邊哄騙。
瓊熒輕輕推了推他的胸口,示意他放鬆一點。
“我記得那日你被天雷劈之前,讓我忘了你。”瓊熒悠悠地說。
要不是看見這封信,她還真沒想起來。
歧天仙尊嘴角笑容僵硬:“熒熒?”
看著這般有趣的某人,瓊熒嘴角笑容欲大,朱唇輕啟,說出得話卻叫歧天仙尊苦了臉。
她說:“仙尊你誰?”
不記得了~
這兩人,一個是合道大圓滿,一個得了合道期的法力,一個賽一個的命長。
直到熬到了水雲宗掌門卸任,熬到了狐寶脫離水雲宗建立百妖門,熬到獨眼老者放下仇怨和清流和平共處,熬到妖族與人族建立聯盟……
水雲宗的弟子來來去去,每年都在天氣好的時候拿出紅綢眼巴巴地等著,可卻怎麼也等不到兩人成親的那一日。
直到後來福福與清文大婚。
兩位新人特意挑了七夕這麼個喜慶時候,水雲山上下張燈結綵,熱鬧非凡,終於將一日日摸不著人的兩個傢伙給騙了進來。
福福準備好了三日醉,狐寶亮出了捆仙繩。
這一人一狐狸在眾目睽睽之下,堂而皇之地將這兩人,一個灌醉一個綁了。
新娘掀了蓋頭蒙在瓊熒腦門上,新郎解了大紅花掛在歧天仙尊身上。
水雲宗上上下下瞎了眼似得忽略這臨場換新人的舉動,一齊押著這兩人,拜堂成親,送入洞房!
至於堂堂一個合道期大圓滿,究竟是怎麼被灌醉的。
至於對陣法符籙之術瞭解頗深的姑娘,究竟是怎麼被狐寶騙的進了困仙陣、又怎麼被綁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