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喜靜,不需要這麼多人保護。”灼華不買賬。
巴利公事公辦的答:“我等會保持絕對的安靜。”
他的話音才落,守在裡裡外外的騎士頭盔上的紅纓,突然整齊地掉落了一半。
斷裂處整齊,像是被刀割開地一般。
灼華抱著胳膊,淡定地看著這不同尋常的一幕,扭臉卻見動手的人是面無表情的塞西利亞。
“滾。”他開口,聲音冰冷。
巴利握住腰間劍柄的手微緊,而後才鬆開手,低聲勸道:“大人,是教皇命我等來保護您和聖女大人。”
“我說。”灼華譏諷地看他,聲音拉得極長:“你們這群人加起來,可敵得過一位聖子大人?”
說完,她又掃了眼地上的落瓔。
巴利咬了咬牙,腮幫子上鼓出兩團肉來,眼神執拗而又尖銳,像只不服輸的雄獅。
看著他這幅表情,灼華一掀嘴唇,笑的邪氣。
“巴利團長,我們不如來打個賭吧?”
灼華慢悠悠地說:“如果你贏了,我便勸公主允許你們留下。”
“如果你們輸了,便自己乖乖回去,別給我家公主添堵。”灼華道。
一旁的塞西利亞蹙了眉,覺著她這句‘我家公主’怎麼聽怎麼刺耳。
他看了這邊一眼,木著臉行入屋中,才進去,卻見她又窩在沙發上睡著了。
他站在沙發後,低頭看了她好一會兒,才低聲輕喚:“黛安娜。”
半躺在沙發上的女孩兒羽睫微顫,雙眸偷偷地睜開一條縫,嗓音裡帶著一點小俏皮。
“偷看淑女睡覺,可不是紳士所為~”
她說著,撐著沙發扶手欲起身,結果手下一滑,手腕重重地磕在了木質地扶手上。
白瓷般的肌膚皸裂,露出道道漆黑的裂紋,宛若破碎的瓷器。
怔怔地盯著這裂紋看了一會兒,瓊熒羽睫微斂,抬手將袖子扯下,遮住了身上的傷痕。
“你……”塞西利亞盯著她的手腕,從喉中吐出一聲單薄的音調。
“噓~”瓊熒俏皮地眨眨眼:“可別告訴伊芙,不然她要嘟嚕的!”
她拍拍心口,做出一副怕吵的樣子。
“疼麼?”塞西利亞喉結滾動了下,只吐出這麼兩個字來。
瓊熒微怔,哭笑不得地看他:“你們怎麼都問這個?”
為什麼非要問她疼不疼?
黛安娜的這具身體幾乎到了極限,若不是她在,隨時都有可能化作飛灰消散。
所以,為什麼要在這種情況下問她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