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跌撞撞的走回鳳傾宮,鳳君看著草地上搭建的鞦韆架,半晌才坐了上去。
宮中空空蕩蕩的,似乎少了許多人。
一名掌事侍從見到他同見了救星似得,撲上來哭著說二皇女帶人搜了宮。
鳳君這才注意到正殿門口站著的陌生侍衛。
“鳳君。”
得了訊息的鳳茹走出正殿,不急不緩地朝著她行禮:“兒臣見過鳳君。”
這一禮行的標準極了,沒有半點敷衍。
“你帶人來搜查這鳳傾宮,可有半點將本君放在眼裡?”鳳君坐在鞦韆上,仰頭看她。
鳳茹還是平常打扮,廣袖寬裙,儒雅的像是個書生。
“這也是為了父君的安全著想。”鳳茹笑容溫儒,口吻亦是卑謙。
“父君是我落凰國的鳳君,身邊最是容不得大夏國的奸細,父君覺著呢?”
鳳茹笑問。
這一瞬間,鳳君覺著她的笑容簡直是可惡極了。
牽強的回以一笑,鳳君將謾罵嚥下,艱難的說:“有勞,如今可查完了?”
“雖未查完,但也不敢打擾父君休息。”鳳茹淺笑:“既然父君心生不滿,那兒臣這就退下。”
沒想到她離開的如此自然,鳳君反倒是被堵著一口氣,連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只僵硬著點頭。
鳳茹走時還帶走了兩個宮人,規矩禮儀半分不錯。
被莫侍從摻著走入殿中,鳳君看著滿地狼藉氣的砸了手邊的花瓶。
簡直是!欺人太甚!
莫侍從匆匆走入內殿,看著完好無損的床榻長鬆了口氣。
“鳳君,密道無事。”莫侍從小聲回稟。
“晾她也不敢!”鳳君氣鼓鼓地走入內室,坐在床上只覺著被氣得頭疼。
在鳳傾宮轉了一圈,鳳茹腳步停頓了下,直接去了金鑾殿。
看見她後,女帝臉上裝出來的疲憊倒是少了三分,只是眼底的血絲昭示著她現在並不輕鬆。
“可查清了?”
“密道就在床下,可容兩人並排而行,到宮外需得半個時辰。”鳳茹低眉順眼地答。
女帝自嘲般笑著:“他那般嬌氣一個人,連逛御花園都要走走停停,竟能吃得了這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