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在這裡?”鳳茹皺眉。
分明昨日還有情報傳來,說她一路上高調行事。
“二皇姐,你不瞭解父君。”瓊熒聳肩。
鳳茹擰著眉看她,只覺著頭大,心裡滿是思量。
她刻意將安樂調開,且等到她從夏義回來,一切便已是塵埃落地,安樂也不會多難過。
可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半路上有人刺殺我。”瓊熒吐了吐舌頭,一本正經地說:“其中有你身邊的一個人,我懷疑是有人在刻意挑撥離間。”
鳳茹點頭,表示自己正在聽。
這很正常。
“但是我仔細估量了些那些人的戰鬥力。”瓊熒扶著她往外走。
她們身後,池生已經結束了戰鬥,正哭著掀開那兩人的面巾撬開他們的嘴巴。
“發現他們就算殺不了我,也絕對能殺上幾個隨行的官員。”瓊熒解釋:“但我們一行人卻無人死亡,還將他們的人留下了幾個。”
“所以,這是一場單純的挑撥離間。”鳳茹皺眉,還是沒覺著有哪裡不對。
“而最關鍵的是,他們用了最有可能讓我受到驚嚇,卻最沒可能殺我地手段。”瓊熒又補了一句。
但凡那些人想起來從一開始就對著馬車放箭,她也不可能逃脫的那麼輕鬆。
“所以,我猜這是父君的手筆。”瓊熒垂眸。
以鳳君的身份,想要在鳳茹身邊安上一兩個探子,再讓那個探子在瓊熒面前露個臉,是最容易不過。
鳳茹聞音知意,立時明白了她沒說出口的話。
鳳君突然來了這一出致命的挑撥,怕不是想要毀掉他們剛剛建立起來的情誼。
他忍到現在才動手,一出手便是殺招,只能說明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對鳳茹下死手。
“是死士。”
聽了池生彙報的艾九安走來說:“舌下藏毒,這兩人沒打算活著回去。”
鳳茹點頭,直到此時才有了一丟丟劫後餘生的喜悅感,只是看向艾九安的目光中依舊是帶著警惕的。
“所以,你猜到這些就直接跑回來了?”鳳茹皺眉,覺著瓊熒的做法是實在是太過冒險了些。
畢竟瓊熒說的這些,看似有理有據,實際上總結下來,也不過是靠她對鳳君的理解而已。
沒有半分依據!
“夏義的案子呢?不管了?”
“我找人冒充了我。”瓊熒吐了吐舌頭,撒嬌般摟住鳳茹的胳膊。
“之前偶然從某人那裡搜來了一張人皮面具。”瓊熒解釋:“扮演我的人,一路上稱病,又保持著高調過去,應該不會有人生疑。”
“若是京城無事,我便直接回去就是。”瓊熒笑眯眯地說。
大不了騎著老虎走小路,肯定能趕上!
“那現在呢?”鳳茹嘆息。
瓊熒無辜地看她:“不是有你嗎?”
木著臉看了她一會兒,鳳茹將她的爪子扒拉開,轉身就要往牢裡走。
這妹妹不能要了!還沒登基呢!竟然就想著讓她擦屁股了!
“哎呀哎呀,我說著玩的!”瓊熒忙拉住鳳茹的衣袖:“林先生在呢,不會出問題的。”
鳳茹倒是有些動容:“你對這位林先生倒是信任得很。”
看著笑鬧的兩人,艾九安竟生出一絲幸好如此的感覺。
伸手摸了摸瓊熒的發,艾九安輕聲問:“接下來要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