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個,凡夫俗子罷了!
寧簡看向他的眼神中充滿憐憫:“你以為,你究竟為何受寵?”
寧簡深吸一口氣,慢慢的逼近了他:“你靠毀了我上位,這半年來過得還開心嗎?”
“是你!是你害了我!”寧繁又發了魔障,咬牙切齒地大喊:“是你給橫樑動了手腳!是你害我至此!”
寧簡輕蔑地笑了:“你?一個繼室養的蛆蟲罷了!”
“你不會不知道,你的父親在我父親牌位之前,是要執妾禮的吧?”寧簡盯著寧繁,噗嗤一聲笑了:“原來真的不知道。”
“也是,像你這種不知禮節之人,怎麼會知道呢?”寧簡擺弄著手中瓷片,眼神中透著冰寒。
“寧繁啊寧繁,這些日子來,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
他笑的詭譎,渾身上下殺氣騰騰,終於驚得寧繁住了嘴。
“你、你想幹什麼……”
“我原本也只是想看看你而已。”寧簡嘆了口氣,看向他的目光裡充滿哀憐:“你說你……罵我就算了,為何非要罵她呢?”
“我警告你!這裡是寧家!你不要亂來!”寧繁拼了命的往床腳地位置縮。
隨著他的掙扎,腿上傷口慢慢崩開,殷紅的血再度滲出。
寧繁的心中緊張地直跳,渾身血液加速流動,額上不住地往外冒著冷汗。
“二弟別怕,我們聊聊天而已。”寧簡好脾氣的說,手裡的瓷片泛著寒光。
“不、不怕……”寧繁拼命嚥著口水,眼巴巴地瞪著他。
“對、對了,二皇女不是慕/殘嗎?我、我可以和你一起伺候她!”寧繁絞盡腦汁尋找著理由,朝著寧簡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我們、我們可以效仿娥皇女英!你、你一個人怎麼鬥得過後院那些爭奇鬥豔的男子!我、我可以幫你!”寧繁說。
寧簡把玩著瓷片的手一頓。
察覺到他這點小動作,寧繁頓時鬆了口氣,他忙擺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
“其實我也仰慕二皇女許久了!只要你點頭,我立刻和你一起娶、啊不、嫁,我和你一起嫁給他!你一個人在王府孤立無援!我可以幫你!真的!我可以幫你的!”
……
趴在雲端上的天道捂臉,恨不得拿塊豆腐給自己撞死。
“大哥!找你來是讓你促進男女平等,促進兩國融合的……這怎麼還被玩壞了呢……”
……
“憑你?”寧簡殺氣騰騰地看著他,要不是還有一絲理智尚存,只怕現在就要將手中瓷片塞到他的喉中。
“寧繁!”不知為何出現在門口的寧丞相暴喝,一顆心噗通噗通狂跳,渾身血液都是冷的。
她方才突然感覺到一絲心悸,沒想到剛剛過來便聽見自家二公子上趕著做什麼‘娥皇女英’!
兄弟共侍一妻固然是一樁美談,但那也要看對方是誰!
上趕著將兄弟兩人送給二皇女,寧家的聲譽還要不要了!
匆匆將手中的碎瓷片收到袖中,寧簡朝著兩人露出一個和緩地笑容。
陰著臉大步走來,鳳茹推著她的輪椅便往外走。
在這個地方多待一秒他都嫌髒!
寧丞相猶豫了下,看著床榻上可能再也好不起來的兒子,還是腆著臉開了口。
“二殿下,您看……”
“二公子這般生龍活虎,簡兒也該放心了。”鳳茹面上掛著平淡的笑:“只是寧家家教,確實叫本王長了眼。本王還有公務在身,告辭。”
徑直帶著他上了馬車,鳳茹才鬆了口氣,皺著眉從他袖中將那瓷片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