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痴兒……”瓊熒嘆息，抬手拍了拍默默的腦袋。

默默上前半步，那些迎面而來的血珠驟然停止。

半空中似乎有什麼看不見的屏障，將這些血珠盡數擋下。

發現血珠難進分毫，云云也急眼了。

她一跺腳，對著默默破口大罵：“哥哥！連你也要和我作對嗎？”

默默站在屍骸裡，嘴角揚起的笑容淺淡疏離，看向云云時，眼中的那點溫情與寵溺一點一點地褪去。

直到最終，他看向她的眼神裡唯有冷漠。

“你不是她。”默默輕聲說，卻始終沒能抬起手。

“停手吧。”他說。

“默默哥哥，如果能早點認識你就好了，我走了以後，你也要好好的啊。”

一道空靈的聲音突然飄過來。

默默一驚，難以置信地回頭，就見艾九落掌心漂浮著一個小小的光團。

這輕柔的聲音正是從這光團裡飄出來的。

“這東西怎麼可能還在！”云云失聲驚呼，揮手間無數血珠朝著艾九落和灼華擊去，似乎要將他們這些人打成篩子。

可這些紅珠才飛到一半，便再度停住難近分毫。

艾九落低頭，就見默默不知何時閃現到了自己身邊，正顫抖著伸手從他手裡接過那個光團。

“云云……”默默驚疑地喃喃，似乎不敢確定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象。

“這是……是她留給我的？”默默心中狂跳：“還是、還是另一份執念。”

“哥哥！我才是云云！”云云氣急敗壞地大喊。

“是她留給你的。”瓊熒說的肯定。

默默哈得一聲笑了，他捧著光團，眼淚漱漱而落。

“我都……做了什麼啊……”他說，回頭看向了還在朝著自己叫嚷的云云。

“你不是她。”默默說，語氣難得堅定：“你只是，我的一抹執念……”

他說著，顫抖著對著她抬起手來。

那些停滯在半空的紅珠頓時朝著云云的方向襲去。

云云怔在原地，突然之間仰頭大笑，小臉上更是一片曲扭。

“哥哥，你不要我了嗎？”云云笑夠了，才正視默默，半痴半狂地說出了這麼句話來。

那些紅珠從她身邊掠過，沒能傷她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