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妹，姐姐好餓呀，你的巧克力棒分姐姐一點點好不好？”

云云眨眨眼，將手中的餅乾盒子朝著長髮女孩的方向傾斜。

雷子抬眼看向這邊，還是提醒了句：“別吃！”

這兩個小孩兒怎麼可能只是普通小孩子？

可長髮女孩已經等不及了，她的動作剛開始還算是矜持，但吃了一口巧克力棒後，便瘋了一般將剩下的巧克力棒連帶著盒子搶了過來，拼了命地往自己嘴巴里塞。

哪怕被噎得雙目充滿血色面色漲紅，也努力咀嚼著，雙手按著往嘴裡送。

“艹！”

雷子低罵了一聲，還是衝上去從後面抱住她，幾乎用了吃奶的力氣，才禁錮住長髮女孩的雙手。

“哈？”云云看著這一幕，拍著手笑了一聲。

瓊熒垂眸看了她一眼，上前，一拳打在長髮女孩的腹部。

長髮女孩痛苦的嗚咽了聲，雙目暴突口中的東西噴出大半。

雷子一鬆手，她便滑跪在地，扣著自己的嗓子大吐特吐，連嘴角都被撕裂，血水和涎水混合著流下。

“姐姐。”云云嬉笑著開口，笑的甜美又幹淨：“老師說，浪費糧食不是好孩子。”

她仰臉笑著，嘴角露出兩個可愛的小梨渦。

“不如你來將這些東西吃掉吧？”云云拍著小手說。

瓊熒手中的菊花突然打了個旋，花徑尖端直朝著云云的眉心刺去。

“姐姐！”

瓊熒的動作驟停，停下時尖端距離云云的眉心不過半寸。

傻了眼的云云張著嘴巴，眼神發直。

“姐姐，該拍照了。”默默捧著拍立得，對著他們說。

聽到他的聲音，云云像是見到了救星一般，哇的一聲哭出來。

“嗚嗚嗚……哥哥……她欺負我……這個壞女人她欺負我……”

默默舉著粉紅色的拍立得，靜默了好一會兒才重複“姐姐，該拍照了。”

握著菊花的手突然鬆開，金黃色的花朵掉在云云的裙襬邊，被她一腳踩得稀巴爛。

瓊熒漠然轉身，從默默手裡接過拍立得。

“拍照吧。”她說，似乎在極力忍耐著什麼。

灼華觀察著她的臉色，覺著她似乎不太對勁。

聽見要拍照，云云倒是不哭了，她抹了把眼淚，又撲到默默身邊。

“哥哥，云云是不是不好看了？”

“云云一直都是最好看的。”默默舉著小手替她擦了擦眼淚，拉著她在噴泉旁站好。

“我們拍照。”默默說。

艾九落沉默著走過去，其他人亦然。

跪趴在地上不住乾嘔的長髮女孩捂著肚子爬起，她畏懼地看著云云不敢靠近，但看向瓊熒的目光裡已經充滿了厭惡與敵意。

——她分明能早一點阻止她的！

長髮女孩恨恨地想，不過是個拿身體換紅珠的婊/子！有什麼了不起的。

瓊熒照了一張後，正欲上前，卻聽云云說：“姐姐，挨個拍照太麻煩了，不如你連拍七張分給大家吧？”

眾人一愣，皆驚疑不定的看了過去。

瓊熒抬眸掃了她一眼，用眼神止住要上前接替自己的艾九落，咔咔連按了幾次快門。

站在原位的灼華皺著眉，總覺著有什麼東西正在離自己而去。

幾人拿著照片，彼此間也沒有多交流的慾望，就這麼分開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