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
瓊熒為難的看著湊到自己嘴邊的湯藥,她說:“先放在一邊,我等涼一點一口乾了。”
可端著藥碗的人未動,擺在她唇邊地湯勺也未動。
“藥涼了效果不好。”艾九溫溫和和的說。
瓊熒被他看的心虛氣短,不得已之下才張開了口,蹙著眉頭一口一口將藥喝了下去。
這一碗藥,喝的她覺著猶如凌遲,苦的舌頭都麻了。
才剛剛喝完,她便對著擺在一旁的芙蓉酥伸手,可爪子還沒伸過去,就被艾九抓住。
“忌口,忌食甜食。”艾九微笑著,聲音依舊是平平穩穩地,不見半分情緒在裡面。
“影響不大。”瓊熒蹙著眉嘀咕,就著他的手喝了小半杯水才將苦味壓下去。
“一點也不行。”艾九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說:“你動了胎氣,需要靜養。”
“我……”
“說到底,你還是不信我。”艾九輕描淡寫地說。
“我……”
“不信我會盡全力護咱們的孩子。”艾九接著說。
“我……”
“不過這樣也好。”艾九撫摸著她的面龐,笑的格外柔和:“若非如此,我想要囚住你只怕也是不易。”
“你!”瓊熒氣結,往日的伶牙俐齒在此時全然沒了作用,只得眼睜睜的看著艾九端著藥碗離去。
她氣惱的一錘床,手腕上黃金打造的鏈子直晃,她磨了磨牙,無力的仰倒在床上,心裡不住地思量著脫困的方法。
狗男人要是有那個本事叫他們的孩子平安,又怎麼會拖到現在?
瓊熒鬱悶的想,又捂住肚子嘀咕:“你爹不行還不許咱們幫忙!壞死了!”
崽子有氣無力地動了一下,以表認同。
——可是孃親啊,咱倆暫時都調動不了力量,怎麼逃跑呀?
瓊熒將臉埋在被子裡,手心輕輕拍了拍肚皮。
——要不找找外援?
可是好似沒有哪個外援靠譜啊!
艾九站在門口並未走遠,他透過門縫看著鬱悶的往被子裡鑽的瓊熒,嘴角笑容無奈又寵溺。
只是他又像是想到什麼似的,不禁鬱悶的皺眉。
可惜了,崽子還這麼小,怎麼就生了靈智呢?
他想幹點什麼都不方便!
艾九搖搖頭,這才端著藥碗離開。
他前腳剛走,瓊熒後腳就翻身,扯著鏈子去夠床頭櫃子上擺著的芙蓉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