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團對這些事情一無所知,她將自己埋在被子裡,紅的像是一隻熟透的蝦。
討厭死了!
她的少年呀,究竟是什麼時候想到來娶她的呢?
麻團想著,在床上打了個滾兒,她滿心甜蜜,卻又覺著自己沒出息。
原來發現喜歡的人正在為娶自己做準備是這樣的心情~
面上發燒,心中狂跳,只想在床上滾一圈又一圈,又想要哼著小曲兒去買一束漂漂亮亮的花兒!
她一躍起身,才落在地上,就見他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她的身後,手裡還捧著一束嬌豔欲滴的玫瑰。
“你、誰許你不打招呼就進我的房間的?”麻團佯怒。
莫名被罵的豆沙包委委屈屈,他說:“是蘇伯母放我進來的,我敲了門。”
麻團悚然一驚,心說難道自己一個人在房間裡待了很久不成?
“我還請了灼姨,她會替我向蘇家老爺子提親,我……”
豆沙包認認真真地對著她說:“我沒有想著敷衍你,我愛你。”
他上前一步,舉著花朵單膝跪地,對著坐在床邊的麻團說:“你願意嫁給我嗎?”
此情此景,委實不是求婚的場景,麻團身上穿的甚至只是簡約的家居服而已。
比不上他曾經精心準備的煙火流星,比不上他細細規劃的極光日出,簡單到令人髮指。
可他,終於,將這番話說出了口。
“我不敢說我會有千般萬般愛你,只願將神魂予你一半,若有朝一日你厭棄了我,抹去這一半的神魂,你的豆沙包便會不復存在了。”豆沙包言辭懇切,眼中還閃爍著興奮的光。
他將自己劈成兩半,一半作為天道給了小世界,一半作為豆沙包給了她。
雖然神魂撕裂的時候極痛,但豆沙包覺著能想到這種兩全的法子的自己當真是個天才!
麻團張了張嘴,接過了花,也接過了他纏在戒指上的半個強大的神魂。
天道的靈魂。
“你、你是不是傻啊……”麻團看著手中強大、純粹且溫暖的神魂,失神地喃喃。
“切割靈魂,這得多痛啊……”麻團心疼地問。
豆沙包嘿嘿一笑,將戒指戴在了她的手指上,他說:“是有一點點痛。”
“所以你可不可以親親我?”豆沙包問:“你親一親我就不痛了。”
麻團抿了抿唇,俯身親吻了豆沙包的額頭。
豆沙包原本還保持著單膝跪地的姿態,卻在麻團結束這個吻時傾身追了上去,他從下而上的追上了她的唇,一點點地品嚐著屬於他的麻團。
“我愛你。”豆沙包貼著她的唇,炙熱的吐息隨著麻團的仰倒而落在她的耳邊。
“始於初見,至死方休。”他順著她的耳畔親吻下去,又在她的唇上啄了啄。
“我們的婚期定在什麼時候?”豆沙包起身坐在床邊,回身看向仰倒在被褥上喘息的麻團。
“孃親之前和灼姨談過了,灼姨的意思是她會尊重你的想法。”豆沙包說:“一切依照你的心意來,她不會過問太過。”
“至於在小世界裡的婚事,按照規矩應該由長輩出面商議。”豆沙包接著說:“我孃親前些天帶著小妹去了小世界,要來只怕要耽誤些功夫,我便先請灼姨來和蘇家老爺子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