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深感受到二人眼珠子裡散發出來的寒氣,眼睛不禁又往房間內左右一瞟,發現門邊及各個角落還有至少二十個左右的西裝保鏢在背手站立。
他們面色冷酷,像尊死神,更讓我發自骨子裡的感到害怕。
我目光繼續迴轉到韓黑雲跟刀疤男二人,看著刀疤男的一支殘臂,肩膀上露出的那僅有的一坨消炎肉,心裡更是打了個寒顫。
“小子,還記得吧,這可是當初你師傅的傑作呢。”刀疤男看了看自己肩膀的那坨肉,朝我陰冷說道。
我沒出聲。
“呦,裝啞巴是吧?”韓黑雲一聲調笑。過來手捏住我的下巴,眼神冷冽地瞪我:“不錯小子,是有一股倔勁兒,可惜今天你是要栽了!”
韓黑雲把手拿開。看向刀疤男:“張刀,今天這出就是雲哥我特意為你置辦的,你儘管來,他現在就是一塊任你宰割的羔羊。”
“不,他不是羔羊。”張刀盯著我冷冷出聲。
“哦?”韓黑雲眼神微有詫異。
“他是個死人,再不濟,也將成為一個殘疾人。”張刀咬牙切齒,一張刀疤臉在憤怒地發顫。
“不。最好是把他弄死吧,讓你跟你一樣成為斷臂,靈心會懷疑的。”韓黑雲面色凝重地勸道。
張刀點點頭:“嗯,放心雲哥,我的首要選擇就是讓他死,如果讓他成為殘疾,那只是一個意外。”
韓黑雲陰狠笑著:“那好,這個意外就不讓它發生。”
“嗖——”張刀手中瞬間寒光一閃,獰笑著看我:“小子,還記得這把彈簧刀吧?”
我心裡一顫,當然記得,當初就是這把彈簧刀以飛刀的方式將我胳膊扎出血來,導致我胳膊現在都還留有疤呢。
張刀把玩著手中彈簧刀,似乎還跟我講著道理:“是,我當初是用這把彈簧刀紮了你胳膊,但你這個狗屁師傅未免也太狠了吧,我只是把你胳膊扎出血,她竟然就直接散發銀針上的瘴氣廢掉我的胳膊,害我不得以截肢,成了現在這副殘缺樣,你說說,我能甘心嗎!”
張刀又變兇厲起來,咬牙切齒一副誓要把我活剮的樣。
而我當然不同意他這話,他都知道我師傅是個狠人。又何必拿刀扎我呢,這不是自作自受嗎?
何況我根本沒怎麼著他,他就覺得我好欺負飛我一刀,靈心見自己徒弟受到這般欺負,自然大怒。
我覺得靈心沒要他命已然是她最大的仁慈了!
我也低估了這個張刀,以為就是星光賭場裡的一個普通打手,想不到是跟韓黑雲稱兄道弟。
為了他,韓黑雲都不惜得罪我師傅和我姐的風險將我活捉過來。
想到這,我才有所反應,發著一股倔勁瞪著韓黑雲道:“韓黑雲,你今天要真殺了我,我師傅和我姐都一定不會放過你!”
“呵。你姐?”韓黑雲正點上一支香菸吸了口:“說實話,別看你姐現在掌著我們韓家的主要產業,表面看著就跟女主人似的,但其實你姐,我是真的一點不怕,平常無非就是給她點面子罷了,你還真以為你姐是壓著我們韓家人呢?”
韓黑雲說完又是吸上一口大煙,特玩味地看我,好像就在看一個笑話。
我心裡一咯噔,我姐本就是被韓黑風利用,韓黑雲能這麼說,看來他也應該知道這其中之事。
“當然了。你姐在我們韓家也不是一點地位沒有,起碼現在而言她的地位還是比我高的,所以今天要你命這事嘛,還是不能讓她知道的。”韓黑雲手指夾煙放在嘴邊:“至於你師傅,嘖嘖嘖,這個是真的厲害啊,崑崙最年輕一代的女天靈師,甚至整個崑崙弟子現在都可由她任意指派。”
“可惜。我在這殺了你,她怎麼就知道是我韓黑雲乾的呢?”
韓黑雲陰狠笑著,煙放嘴裡繼續吸上。
我沉著臉道:“怎麼不知道,我來京都得罪的人也就只有你們韓家,我師傅用腳趾頭想都能想到。”
韓黑雲絲毫不懼,反倒是放聲大笑,由於煙在肺裡還咳咳嗆了幾口:“好,就算你師傅能想到,那也得講究證據才行,我們韓家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