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不解,心中的疑惑卻更多了,她問言遠紳:“你為什麼要和他打這樣賭?”
言遠紳定定的看著她,沒有回答顧一一的問題,只是執著的問她:“所以,我賭贏了,還是輸了?”
所有的細枝末節彷彿被慢慢織成了一張網,顧一一回憶著這幾天和言遠紳相處的一切,如果他是在設局讓她陷入的話,那麼言遠紳對她的很多費解行為,便可以解釋的通了。
顧一一覺得此刻的自己甚是可笑,全身的血液像是回流進心臟,帶來陣陣抽痛。
原來自始至終,一廂情願的人只是她顧一一自己而已。
對啊,他言遠紳那麼高高在上,怎麼會在意她這種沒見過世面的小姑娘。
他充其量不過就是貪戀自己的身體,或者也並沒有那麼貪戀,一切都是他為她營造的假象,引她入局而已。
痛苦要咬碎了嚥進肚子裡。
顧一一很快收斂了自己的情緒,裝作沒心沒肺的樣子,回言遠紳:“你竟然還會打這種無聊的賭?我也不知道你贏了還是輸了,我們才剛剛認識呀,言總。”
言遠紳篤定她一定又在胡思亂想些什麼了,但言遠紳現在沒法向她好好解釋,他只想知道顧一一是怎麼想的。
言遠紳像是周身都環繞著低氣壓,他對顧一一沉聲說道:“不要打岔,你只需要告訴我,是‘輸’還是‘贏’就好。”
顧一一輕笑,“我也不知道。”
她裝作滿不在意的樣子,又補充道:“我們是什麼關係,難道言總還不清楚嗎?”
言遠紳沒有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他心裡已經有了自己的判斷。
他臉色變得很難看,未再多說一句,獨自向前走去。
顧一一見言遠紳沒了動靜,又反覆斟酌了一下自己剛剛說的,在想怎樣才能套出言遠紳更多的話來。
顧一一恬不知恥的追上去,“言總您怎麼不說話了?”
言遠紳根本不想理她,“沒怎麼,不要問我。”
“您臉色怎麼這樣,是心情不好嗎?”
膈應人顧一一還是很有一套。
“您怎麼不說話呀?”
言遠紳終於停下了腳步,轉身瞪著顧一一,表情微怒。
“我說什麼說?不要和我說話,真的很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