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無奈的,“不過和尚有一點說清楚了,冤魂的惡念很強,他的護身符最多隻能護你三個月,三個月內,要是咱家沒有找到厲害的驅魔法師,你的身體就會被眾多邪靈一點點拖垮,人會由虛病轉成實病,無藥可醫,只能……”
“怎麼樣?”
“等死。”
大姐的兩個字一出,我莫名笑了,笑著笑著,眼淚就出來了。
“栩栩,別怕啊。”
大姐趕緊找出紙巾給我擦淚,“咱爸這兩天已經找起先生了,一定能找到高人!”
我點頭,又搖搖頭,推開大姐的手,“我不是怕,我只是……”
憋屈!
我可能是淘氣了一些,有時候也不愛寫作業,訓練會偷懶,搞些惡作劇。
可我沒欺負過同學,我真誠對待每一個朋友,見人會打招呼,受人幫助會說謝謝。
我想我是個好孩子的,為什麼要害我呢?
為什麼要讓媽媽在我面前嚼碎三姑的舌頭,為什麼非得讓我死?
‘不可說’又是什麼意思?
是不知道,還是說了會觸犯什麼禁忌?
那晚天邊隱隱的一聲嘆息。
和尚嘆的氣嗎?
想起爺爺去世前在醫院搶救,醫生也是那麼對爸爸嘆氣。
換到我自己身上,和尚是覺得無能為力,為我惋惜嗎?
心像被貓抓狗咬一樣。
太難受了!
“栩栩,那些東西迷惑你,嚇唬你,就是為了製造出一種你自殺而死的假象。”
大姐說的一臉害怕,“所以,咱媽被那個東西上身,才會拉著你去湖邊……”
“媽媽沒事吧!”
我看向大姐,“不會給媽媽抓起來吧。”
“不會!”
大姐擺擺手,“他們查了監控,監控上,咱媽拉你下樓的一路都在笑,而你像喝醉了一樣,到了醫院人工湖,那是個監控死角,沒拍到,不過三姑舌頭是在車上沒得,媽媽是在湖邊咬的,他們也不明白,三姑的舌頭怎麼會……反正都是咱自己家人,來的兩個人歲數挺大的,嘴上沒說,心裡也明白咋回事,寬慰了咱爸幾句就走了。”
“奶奶呢,奶奶知道這些事兒了嗎?”
“誰敢告訴奶奶啊,她本來就有心臟病,受不了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