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牽著唇角,眼底酸著,“我十二歲認識我師父,十三歲拜師,去年他去世了,承師言道,我所有本事都是師父給我的,在我心裡,他也是我的父親,沒有他,就不會有我,所以劉村長,如果真的是要樹碑立文,我希望您能刻上我師父的名字,他叫沈萬通,是他成就的我。”
“行。”
劉村長沒含糊,拿出筆記本還認真地寫起來,“那我就讓石匠刻上,感謝名師沈萬通的徒弟……小沈,你的名字呢?”
“沈梁,棟樑的梁。”
我笑了。
心間開滿了一簇簇的花。
酸酸的。
很是滿足。
劉村長收好筆記本就繼續喝起來,很多村民過來敬酒,有聊不完的天。
我坐在旁邊,不喝酒,就喝點飲料和大家碰杯。
沒多會兒,劉村長和慶哥他們就都有點喝多了。
男人們喝的酣暢淋漓,慶哥對伍哥的那點小心結也早就煙消雲散,雪喬哥和純良也喝了酒,他倆和劉哥的同事們坐在一起,聊得正熱鬧時,一個年輕的男同事忽然走到我身邊,臉色微紅的朝我要手機號。
劉哥還跟著起鬨,“小沈呀,我們隊的小陳相中你了!他們家也是大寶縣裡的,小夥子人不錯,你要是沒物件就和小陳接觸下,父母都可好了!”
我笑了笑,“劉哥,我有男朋友的,實在是不好意思。”
應對這種事我算經驗豐富,畢竟花蠱威力在這,我出去主持個葬禮,在那種悲愴的場合下,還有男孩兒吃完送親飯就在門外等我,所以我只能虛構出一個子虛烏有的男朋友,省的麻煩。
劉哥見小陳失落,還追問了一句,“那你男朋友姓啥呀!”
此話一出,一桌面的男人都看過來了。
除了純良抿唇偷笑,其餘人都好奇不已的樣兒。
我面不改色道,“姓宋,叫宋西南,他在外地工作,我們是異地戀,感情非常穩定。”
小陳見狀便不再糾結,“是我不好意思,小沈,打擾你了。”
“宋西南?這名挺大呀!不過也能想到,小沈先生這模樣哪裡會沒有男朋友嘛!”
劉哥接了幾句就岔開話題,飯桌上熱鬧繼續,純良對這種事已經麻木,妥妥的看戲狀,在陳同事走過來時他就開始搖頭了,雪喬哥心中有數,也不會拆穿我,唯獨坐在對面的張君赫,他有一搭沒一搭的和旁邊人聊著天,僅在我說出男朋友名字時發出一記輕輕地笑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