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子跟牛肉丸似的黏糊在肉餡上,長得好像鬧著玩兒一樣。
我無聲的和他對視了會兒,這才發現,客廳的燈管不知何時全部暗了。
青森森的綠色,空氣也變得冷冷冰冰,如同身處在了太平間。
遮蔽眼前這個長得噁心的,我按亮腕間的電子錶。
九點半。
看到沒?
袁窮多守時!
美德啊!
坐直我伸了個懶腰,視線一轉,喔嚯,了不得啊!
客廳裡竟然到處都是“人”!
拋除蹲在我前面肉餡臉,他身後還站著個穿著中式對襟罩衫的老太太。
老太太模樣也不咋滴。
半張臉不知道被誰給啃了,露出了森森的白骨。
對著我她還半低著頭,掀著眼珠子鉚勁兒的瞪我。
沙發旁邊還坐了兩個人,陪我看電視似的,見我看向他們倆,他們倆的腦袋就慢鏡頭似的轉向我。
兩張臉的麵皮都是缺鼻子少肉,嘴裡發著喝喝的半死不拉活的聲音。
我見狀就將遙控器朝他們倆送了送,“想看什麼節目呀,自己開電視看吧,這個點兒有肥皂劇,愛上你我無可救藥,你好像有那大病出門忘了吃藥。”
正說著,我頭頂就有人吹氣,抬頭一看,天花板還吊了好幾個人。
好傢伙啊。
有個夥計還是倒吊!
可牛了,腳在天花板,整個身體像是盪鞦韆一樣的搖晃,腦漿子都淋出來了!
最搞笑的還有個眼珠子耷拉在臉上的男人挺害羞,藏在棚角線那。
一會兒將腦袋探出來,一會兒又縮回去,和我倆玩兒藏貓貓!
哎~
在那!
我看到你了!
眼珠子要掉了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