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非墨漸漸靠近厲沅沅,她攥緊了拳頭一步都沒動。
撒嬌就得堅持到底,她不斷給自己打氣。
白非墨低頭聞了下衣服,輕聲說道:“沅沅,該洗澡了。”
厲沅沅臉頰又是羞得通紅,像喝醉了酒的女兒家,都燒到了脖頸子。
“封塵,叫花憐來。”
“啊……”封塵沒有說“不”的勇氣,只得默默遵命。
“花憐……什麼時候跟來的?”厲沅沅覺著花憐都來了,那麼幻翎的到來還會遠嗎。
“索隆一併捎來的,靈寵來不了。”白非墨難得說了實話,不過和索隆還沒見面,人就回去了。
“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厲沅沅再也不敢輕易相信任何人,畢竟他說的話摻著不少水分,其中虛實真假由有誰辨得清。
“若我騙你,不得好死。”白非墨髮毒誓的時候不忘對天舉起兩根手指,篤定的眼神如鷹一樣堅定。
“有‘涅槃’,你不會死的。”厲沅沅說這話的時候有些,神情有些落寞。
換了個迄今最無敵的天賦給白非墨,是她最不能接受的損失。
“可你知不知道……”白非墨一說出第一個字就後悔了,打消了對她和盤托出的念頭,遂改口稱道:“我們都不會死的,聽話。”
厲沅沅竟格外享受他的摸頭,很慈愛的眼神,又透著點曖昧。
“你不願意說就算了,那洗完澡是不是可以回去?”
神鵰俠侶系統說了給她三十天假期,三天後才發放任務,厲沅沅直接表示想打道回府了。
固然厲家明和商九芄不待見她,但金窩銀窩不如自己草窩,尋思著還是厲相府行動更自由。
“看你表現。”白非墨既沒有駁斥她的主意,也沒有允諾她的點子。
面對古靈精怪的女人,他第一次覺得腦子沒白長。
想起以前,白非墨不論做什麼事情,不論學什麼技藝,不論背什麼秘笈,都沒有一次用腦用心考慮過。
好像之前發生在身上的種種,都是天神眷顧。
“行,花憐來了說一下。我去睡一會兒。”厲沅沅有點困了,和人說話說得口乾舌燥,長久站在外面,都快被太陽烤成焦炭了,現在白非墨還是沒個準話。
“嗯嗯。”
在厲沅沅重新走進屋子後,白非墨一個響指又塑起了結界。
半個時辰後,花憐隨著封塵,彎著腰拜見白非墨。
“進去吧,輕點。”
白非墨貼心地開了一扇小縫兒,伴著一大桶熱水,穩當當落在了地上。
“封塵,人交給你了。”白非墨含情脈脈地看著屋子,紫眼珠子都快掉了。
“這……你要去哪裡?”封塵左眼皮一直跳個不停,心中一直擔心白非墨出事。
“望京。”白非墨頭也不回地走了,衣袖也不揮,浪漫也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