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訊息封鎖的很隱秘,幾乎所有聽過聞禎之名的臣子都經歷了一番大換血;獨獨就厲相和金太傅兩大元老仍在前庭。
白堤早年間有幸,有見過聞禎的畫卷。
而厲沅沅的眉眼,像極了他。
白堤卻是納悶:如果真是當今陛下的侄女,那她的母親是誰?
那個瘋瘋癲癲的習姬麼,據說靈起族從不與外族通婚,這可是犯了大忌。
一旦厲沅沅身世曝光,那麼受牽連的可不止是白非墨一人。
極有可能要賠上整個桃花島和子虛國,靈起一族,一怒一禁靈,舉世悲愴。
“商公子,有什麼證據表明她並非厲家明親生?”
白非墨先問了,不給白堤插話的機會。
“有啊,驗血即可。”商九苫倒是分外自信,若真是他猜想的不是厲家血脈,也對胞妹有了個交代。
至於生父是誰,商九苫自然有大把的時間去尋找。
“不論她是誰,都只會是我的夫人。”擲地有聲的幾個字摔下,他二人才漸漸意識到叫白非墨放棄是不可能的。
怕是—清輝夜凝,今日就會被他取出。
“白非墨,小心追悔莫及。”
商九苫善意的提醒只是前奏,白堤也知道阻止不了他的衝動,也只好轉身替他看守附近。
“不勞商公子憂心。”白非墨知道,是時候把背地的另一面自己給完全釋放出來了,雖然還不知道這另一半的自己和什麼生靈作了非法勾當。
“哈哈,哈哈!”
藏匿於白非墨體內的另一重身份,終於在若干年後重見天日。
“好久不見,我的阿墨。”
這身份對白非墨很親暱,但眼神的無情和狠決,是白非墨永遠也學不會的。
“幫我個忙,這身體你拿去。”白非墨一個人的力量根本無法和清輝夜凝對抗,唯獨藉助這被封印的力量,才有一戰之力。
“這麼大方?呵呵,壓了我快十年,終於肯放棄抵抗了,不容易啊!”
另一面的他很是絕情,未流露絲毫的人性。
自清輝夜凝正式和白非墨合體後,另一面幾乎完全被壓制在白非墨身體中,從來沒有出來透口氣的機會。
一面是白非墨勤於修煉,靈源不斷充沛;另一面則是另一重身份的靈力日趨衰弱,不足以支撐出頭。
今天,竟是白非墨自己主動破了封印。
“事關生死,我不得不求你。”白非墨咬牙說道。
“取出清輝夜凝?”被壓制多年的聲音心存著千萬般不甘。
“嗯。”
“憑什麼?”
“憑我的條件。”白非墨覺著與其取出清輝夜凝要了命,不如和封印的傢伙做筆買賣。
“這條件可遠遠不夠。”
他是白非墨心中的陰影,也是一種羞恥。
白非墨所有產生的邪念,多年積鬱終於成就了另一面的自己,也就是被封印住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