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並未被沈錦書的話語嚇到,反而越發的來了興致,直接上前一手抓著胳膊:
“獲罪?哈哈哈,小美人還想告官不成?
來,說說是將我告到京兆府還是刑部?”
沈錦書掙扎好一會,可始終擺脫不了男子的糾纏,一狠心咬著牙用盡全部的力氣將發笄扎進他的手臂。
“啊!賤人!”
男子吃痛地放開沈錦書,一手捂住流血的手臂,不敢相信地怒瞪著她。
“錦書………”
“三丫頭………”
“三姐………”
就在這時,老夫人帶著人一邊呼喚著一邊暖吞吞朝著找尋了過來。
不行,現在這種情況絕對不能讓人瞧見,要不然就是跳進江河也洗不清自己的清譽。
越是這時候沈錦書晃然一下反而鎮定下來,拾起路邊的石頭朝著男子砸了過去。
男子沒想到沈錦書會來這麼一招,忙用未受傷的手臂擋住臉龐。
就在這時,沈錦書抓住難得的機會,撒開腳朝著另一個方向跑去。
“噗!”
看著沈錦書跑遠的身影,從樹林裡走出兩人。
見一向鎮定自若的沈錦書竟會有這樣的兇狠野貓一面時,其中一人忍不住捂嘴嗤笑出聲。
“呵,這丫頭………”
那人看著受傷的男子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不過很快就將情緒很好的隱藏起來,眼睛死死盯著紮在男子手臂上的發笄,不覺一陣無奈。
“展少認識那位姑娘?”
“故人之遺孤罷了!”
不錯,躲在樹林裡的人正是展記少東家———展澈!
與他一同的還有當今大皇子———司凌軒。
“展某同意皇子入股廣亭樓,不過,展某需要一件玩物,還望大皇子能夠恩賜。”
展澈看了看沈錦書逃離的方向,嘴角不覺揚了起來,抽了一口旱菸,想起之前他們談的事情,不禁有了另一種決定。
司凌軒沒想到展澈會如此爽快地答應自己入股廣亭樓。
要知道這廣亭樓可是京城數一數二有名的酒樓,光是它一天的收益進賬就是上千兩銀子。
“哦?居然還有展少看得上眼的?
說吧,是金銀珠寶,還是字畫古玩?”
這些東西對於堂堂大皇子來說不過是小事一樁,哪怕是要拿一條巷子來換,他也照樣會點頭答應。
“這些東西,展某要多少有多少!展某看中的不過是這個!
大皇子何時將發笄恩賜給展某,那入股合約便何時送到皇子府!”
展澈說著一手指向那男子手臂上插的發笄,嗒吧嗒吧抽了幾口煙,隨後,將菸斗揮了揮滅了火星後便轉身離開。
“沈三姑娘,你在這裡兜兜轉轉了許久,是在尋人呢?還是尋路呢?”
展澈和司凌軒分別後,便順著沈錦書逃走的方向追了過來,見她在樹林子轉來轉去,便明白她可能是迷路了。
“是你?!你怎麼會在這?”
沈錦書原本聽到聲音,嚇得差點自己拌自己給摔了,見是展澈,這心才微微放了下來。
“適才小野貓的潑辣怎變成了驚弓之鳥了?”
展澈身靠在一顆大樹下,朝著沈錦書丟去一枚黃豆大小的石子,順便調侃了一番。
“展少這是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