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童臉色一變,立刻側身躲避。
只見身後的牆壁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窟窿。
“這是……”
韓童臉色微變,剛才若不是半步劍提醒,他肯定要被打個正著。
而這時,黑衣人已經消失在黑暗中。
然後,一個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傳了過來,“信不信由你,去晚了收屍都沒有熱乎的。”
韓童當即臉色一變,立刻向著小聚賢山的方向衝去。
不管這黑衣人說的是真是假,得先去看看,哪怕是個圈套,如果所言非虛,段師兄真的危險了!
他心中焦急,也顧不得少女還在身後,立刻飛奔而去。
身後,少女看著他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擔憂。
剛才黑衣人所說的話,讓她心中也有些不安。
這個宋家,真是太可惡了!
她心中暗暗想著,也顧不得天色已晚,立刻向著小聚賢山的方向趕去。
————
裴巢八開始有些同情“某個傢伙”,真不知那位是哪根神經不對勁,居然會讓宋家二爺這種人來做這件事。
又忽想起一事,扭頭正色地問黃院棋道:“倒是你,站哪邊?”
黃檀仲先是一愣,似乎沒想到裴巢八會突然問自己,不知為何臉刷地變白了。見他這個樣子,裴巢八心下疑惑,有些吃驚又有些好笑道:“黃院棋這是怎麼了,看起來比他們二人還要緊張。”
黃檀仲搖了搖頭,“沒什麼,想起一些事罷了。”
黃檀仲像是在印證自己的話,看著張鑑出神,就覺得他的樣子模糊了,像在繪了畫的宣紙上籠罩著的一層紗,將輪廓與眉眼重新勾勒,蘊化成為另外一個人。
而十年前那人,星眸璀璨,謙謙君子。
張鑑從來沒變過。
裴巢八的視線自黃檀仲臉上移開,望著場間,低聲一笑道:“黃院棋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黃院棋聽了,瞳孔一下子縮緊,然後轉為墨般濃黑。
“哪邊也不站!”
裴巢八轉身,凝視著黃檀仲,隨即曬然一笑,“是了,黃院棋是四楓院院棋,同時也是奇霞山杏手,如此身份,本就一腳兩踏,還需要站什麼隊!”
黃檀仲充耳不聞。
這時一切的事件之始段知玄抬起頭,想要打斷這份肅殺之氣,本就由自己而起,不能連累旁人。
一塊布巾遞到他面前,還暖暖地冒著熱氣,抬眼,看見的是個一頭灰髮的少年,安靜對他道,“給,擦擦血跡。”
段知玄怔了一會兒,他不認識這個少年……
他向來不會和陌生人打交道,更別說用陌生人的東西,閉了閉眼睛,然後沒有接過毛巾,“謝謝,不用!”
“請相信先生。”秦嫻認真的看著段知玄,壓低了聲音。
段知玄詫異地抬起頭。
“雖然不知道先生打的什麼主意,但他既然出手,就一定有他的道理,等著就好了,不要去打擾他。”
秦嫻又遞上方巾。
段知玄思躊片刻,接過方巾,眼神沉鬱,沒有說話。
秦嫻又道:“你的劍很厲害!叫什麼名字?”
“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