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璽將文書丟在地上,奉茶侍女跪地收起。
隨後姜璽的目光閃了閃,看著她,似笑非笑:“說吧,公主找我何事?可是要聯姻?”
“什、什麼?我找你聯姻?做你的春秋大夢吧,不是我找你,是他。”梁鹿笙立馬反駁道。
她一手指著秦嫻,同時心道:這大剡太子怎麼言行如此輕浮?不像是外界傳聞那般超凡。
姜璽側目,眼神轉換為深邃到令人心悸的幽黑眼瞳,與其說是淡然,不如說是冷酷。他問:“你是?”
“在下秦嫻,濟下學宮學生。”秦嫻答道。
姜璽笑了。
“你就是殺我大剡侍衛的秦嫻?”
秦嫻與他對視。
秦嫻注視著姜璽,這位太子在透過窗的日光下,他的眼神有些琢磨不透。
雖說他無懼,本就是隻為自保,但就怕太子耍渾。
梁鹿笙微怔:“什麼時候?”
“先前同你講過的,我殺過人。”秦嫻苦笑了一下,暖黃的燈光下,秦嫻的灰髮如斯鮮明,“但,確實是出於自保……”
梁鹿笙拍了拍秦嫻的肩膀,安慰到:“放心,既然是自保,我倒要看看大剡太子要如何行事……”說完看向姜璽,眼神中滿是挑釁。
姜璽側頭睨了她一眼,“公主這是以什麼身份在說這話?大勍公主?濟下學宮?”
梁鹿笙眨了眨眼睛:“你猜?”
她心想不知道這太子打的什麼主意,所以便說了這麼個莫能良可的回答。
姜璽若有所思。
姜璽看著她,欲言又止,望著窗外轉了話題:“到底什麼事?”
秦嫻凝視著他:“太子府可新收了一個侍女,喚作叱奴安?”
“是。”
“我想見見。”
姜璽嘲諷地笑了一聲,身旁侍女身軀一抖,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與他是什麼關係?”
“朋友。”
“你來找我就是為了見他?一個侍女?”
“是。”
“你想要這個侍女?”
“不敢,只是探望…。”
姜璽笑了:“你都敢在我這書房就為了一個侍女求見,若不是要她?還有什麼事?”
秦嫻不知如何接話。
姜璽端詳著他,嘖嘖嘆道:“這個侍女很漂亮,一個女人,既年輕,美貌,聰明,難免心悅之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