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覺
最近這個名字,可謂是如雷貫耳,整個東華武道界,可謂是無人不知。
聖覺之境界,放在古代就是武林之神話,一個如此年輕的聖覺,配得上這樣的名望。
二十五歲如今我五十二歲
王麟的雙眼微微有些恍惚,似乎回想起了自己年輕的時候,那個年齡,他也曾經同樣自信與張揚。
壓下心中那一絲不易察覺的煩躁,王麟開始將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事情之上。
身為王家家主,這些年來歷經風雨,經歷了種種磨鍊,見識了各種陣仗,如今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這件事情的不對勁之處。
這麼多年的對立和爭鬥,就算隱藏得再隱秘,也難免會有蛛絲馬跡,因此他知道長河武校在暗地裡恐怕和秘察署多有牽連。
而周元覺這位新晉聖覺,又已經在秘察署掛職,不管怎麼樣,這都基本等同於打上了秘察署派別的印記,就算是比武切磋,這位新晉聖覺也不至於將同屬一派的馮川打傷閉關。
而且,如今長河武校與北武盟的關係激化,正是在關鍵時刻,這個節骨眼上此人來到北三府,就更顯蹊蹺。
如果再把這件事情和下邊人描述的王鎮文在擂臺上詭異重傷的事情聯絡在一起,那基本就能得出一個結論了。
“我都知道了,東西留下,你們先出去吧,沒有重要的事情不要再打擾我。”
王麟臉色平靜了下來,再也看不出喜怒,揮手讓那幾名王家子弟退下。
幾人對視了一眼,對著王麟微微鞠躬,起身離開了書房,並帶上了房門。
書房之中重新恢復了寂靜。
刺啦!
王麟撕開了眼前的拜帖,讀起了其中的文字。
“以武會友,見識天下英雄?好一個以武會友,見識天下英雄!”
讀完這封拜帖,他已經基本明白了周元覺此次的來意。
來者不善。
長河武校老校長馮川就算有損傷,也不可能到閉關修養的程度,而這位新晉聖覺這次前來北三府的真正矛頭,指向的是恰恰是他們北武盟。
馮川只不過是在配合著他演一齣戲,堵住悠悠眾口。
“這就是聖覺啊”
王麟放下了手中的拜帖,微微有些感嘆。
既能夠暫時阻止長河武校和北武盟的爭端,為長河武校的發展贏得時間,又能夠不落人口實,不被頂層拿此事作為攻訐之用,以一己之力獨扛整個北武盟,也只有聖覺這樣神話般的人物才能做到,換了任何一個人,哪怕地位高絕德高望重,也做不到這樣的事情。
這就像是歷史浪潮席捲而來,堂堂正正,光明正大,橫推一切,陰謀詭計反而落了下乘。
這就是聖覺之人的氣魄,哪怕僅是一名新晉聖覺。
“我們才剛動用了一些關係,讓長河武校之中那幾名傑出弟子不得不被調走,現在馬上就出來了這種事情”
王麟沉默了起來,低著頭顱思考著接下來的對策。
“這不是我王家能夠接下來的事情,也不應該僅僅由我王家來承擔。”
半晌,王麟嘆息了一聲,不得不承認這個現實。
他暗中握緊了拳頭,神色難看,如果我是聖覺
對啊,如果你是聖覺。
可惜你沒機會了。
想要達到那個境界,需要付出代價,也許你應該嘗試一下不一樣的道路。
就在此時,王麟的耳邊似乎出現了一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