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是可怕的,因為他會讓人充滿希望!”說著一把抓起小龍。
旁邊小龍的父親害怕的再次跪在地上,不斷地磕頭:“大人,饒了我們吧!”
“混蛋,你們都是不可饒恕的!”烏鴉把小龍一把丟在旁邊,抓住男子的頭髮,重重地一拳打在臉上,雙手掰著腦袋用力擰斷,“豬永遠是豬,不要做無意義的事!”血濺了一地,男子的手指晃動幾下後徹底死掉。
小龍哇哇大哭,烏鴉走上前準備一腳踩上去,呂垂滄一個箭步側身衝過去,用手托住了烏鴉的腳,“大人,他還是個孩子。”
烏鴉收了腳,拍拍了肚子:“起來吧,我不殺他。”
呂垂滄剛剛起身,烏鴉接著一腳重重踩了下去,小龍頓時身體被踩得血肉模糊。
“你!”呂垂滄驚愕地看著這一切,“你!”再說不出第二句話。
烏鴉摸了摸腳:“真髒啊,我去洗腳了,你給我盯好了。”說完大搖大擺的出去了。
那一瞬間,像是胸口受到重重地撞擊,他實在想不通在這裡,為什麼人會變成這樣。呂垂滄再沒有了精神,呆呆的等著工廠工人做工,吃飯,回去。這一切結束已經深夜了,在呂垂滄心裡像是度過了一百年,如此之慢,小龍死的瞬間在他腦袋裡久久揮之不去。
一週、兩週、三週。。。不知道從何時起,呂垂滄開始麻木的適應著這一切,每天點名、押送、監工、吃飯、下班,他在自然而然的做著這些事情,雖然他沒有動手殺掉任何一個人,但不斷有人病死,自殺。
哀嚎,總有人哀嚎,在呂垂滄的耳邊哀嚎。
是誰!又是誰!為什麼!
唯一能讓他心情平緩的就是月光下那片已經開始發黃的樹葉,他沒再吹起那片樹葉,只會放在手心靜靜的看著,感受樹葉那一絲絲的涼意。
“呼”,一陣冷風吹來。
“怎麼樣!”輕名先生的聲音隨著風,輕輕飄進了呂垂滄的耳朵,遠處輕名先生的身影也走近到呂垂滄身邊。
“沒什麼。”呂垂滄低聲回應道。
“摧毀地獄之人,亦是見過地獄之人,亦是創造世界之人。”輕名先生走到呂垂滄面前淡淡的說出一句話。
這句話卻如驚雷打入呂垂滄的靈魂,那一瞬間小時候的孤獨、無助,長大過程中為了生存用盡了手段,但都是小小的伎倆,那種伎倆背後的竊喜和愧疚爬滿了全身。還有那輛一直向前行駛的火車,彷彿速度開始放緩。火車的車頭,兩束強烈的燈光照著呂垂滄的臉,他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睛,雙手張開試圖遮住強光,或者卻越駛越近,不斷逼向呂垂滄的眼前。
巨大而又強烈的感覺充斥著呂垂滄的身體。
“摧毀地獄之人,亦是見過地獄之人,亦是創造世界之人。”
“摧毀地獄之人,亦是見過地獄之人,亦是創造世界之人。”
。。。
“輕名先生,我感覺我的身體很難受!”呂垂滄撕裂著聲音說道,“我渾身好疼啊!”
可是輕名先生已經不在身邊,月光下,只有呂垂滄在痛苦的感受這身體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