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被別人唸叨了,這個人的耳朵會紅。
1273年的深冬時候,流求島上的張島主感覺耳朵癢癢,他不時地搓了幾下,照鏡子看去,都有些紅了。
他認為這是冬天所造成的面板髮幹現象。
晚上時他多擦了一些安靜配製的雪花膏,感覺才好點。
第二天起來後,再照鏡子看,果然不紅了。
現在,玻璃製品和香水化妝品系列一直是流求島的暴利產業,其中的利潤率,張國安島主都不敢公開,怕別人生吞了自己。
同樣,這樣高的利潤,他沒有把他們變成黃金藏起來,而是同樣大規模的投放了出去。
比如現在的山東路。
濟南城、淄博城、萊蕪城三城加上所謂的棗莊地區,他都投入了大量的資金充當工錢,同時還要投放大量的物質來均衡資金,否則會如同超發貨幣一樣,錢鈔都毛了!
他們在先期繳獲的那些物資根本不可能夠用好在,不管是大宋還是流求島,糧食價錢真的降了很多。
大宋老百姓也終於聰明起來了,這個玉米粉,實在是不算好吃,還是大米白麵好吃。
玉米價錢下降的最快!
所以,從大宋那裡買一些,加上山東半島出產的,再從流求島上調撥一些,他可以大膽地向著山東路投放糧食這個冬天肯定餓不死人了!
還有冬天的衣物和其它用品,這些雖然都不是白送人的,而是回收投入資金的用品,但是投放量還是驚人的,需要大量的物資來週轉。
特別是基本生活用品,他只能從大宋進口!
這一來二去的,大宋經濟愈發好轉,市場上購銷兩旺。
大宋的內藏庫,也就是大宋官家的內府庫,大宋朝廷財庫,戶部,四大地方上的總領所等財政系統現在都好過了。
大宋初期,設立內府庫和朝廷庫的動機表面上是確保軍國大事的需要,補充國家財政的不足。
這種分立的制度設計固然有戰爭的需要和國家儲備的初衷,但是從根本上應是大宋官家、中央政府都希望親自掌握最大份額的財權,都希望“恩從己出”的思想。
以大宋現在來看,他們的財政、軍隊、官吏,是組成權力的三大基礎之一,大宋官家即要掌握錢財收買人心,又不想承擔直接的支出,造成自己的小金庫乾涸。
這就造成大宋的大部分國家收入進入沒有常規支出部門的怪異現象,時常出現拍腦袋的支出。
比如御前火繩槍軍的建立,先前是大臣們希望他們的官家有一個好的愛好,加上對內府庫的收入嚴重估計不足,使得大宋官家越玩越大,弄出了一個獨立軍隊了!
再加上搞的海外貿易,讓官家內府庫的收入又猛增!
好在群臣限制住了內府庫的海貿,取之以朝廷財庫經營,大家這才感覺好一些。
但是大宋的中央財政制度在頂層設計上就存在天然的缺陷,一個正常的國家哪裡有四個財政中心?
這裡面的根源是權力分配的先天畸形。
其實在集權制度下,本來就很難設立一個統一、基於全國的公平科學的財政制度,這樣的要求太高了。
先前,為了應對戰爭的需要,大宋對財政的收支又做了大量重床疊屋的安排,其結果是制度的缺陷吞噬了大宋經濟發展帶來的收入增加。
大宋無法將精力放在增加國民收入來源上,而只能放在如何儘可能榨取稅賦和其他的國民收入來增加財政收入,用於供應一隻效率低下和龐大的軍隊,還有日益膨脹的皇室和官吏。
本來隨著大宋在軍事上的失敗,收入來源地逐漸縮小,稅源逐漸縮水,政府支出卻不減反增這個時候,流求島的商貿往來活動,卻多多少少改變了一些現狀,後來陸續出現的便宜海鹽、糧食良種,各種新奇而奢侈的商品,都讓大宋的經濟慢慢在好轉特別是最後與韃靼強盜集團的一戰,他們沒有輸!
社會基本盤沒有崩,大宋經濟就一天天開始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