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老子回去看小姐姐穿著黑絲跳舞,不比在這兒看老頭跳大神強!”
寧玦悄悄的伸了伸自己已經有些跪麻的腿。
四下打量一番沒有見到嘉靖的影子,寧玦又只能跪了回去。
寧玦也不想在這兒跪著。
但自己這個功名在這兒掛著,自己哪怕是現在上去揚了這陶仲文的祭壇。
大機率還是扔進詔獄判個流放,這大明遍地的煙瘴之地,成了自然死亡那可就慘了。
自己必須得一步到位。
按理說,自己作為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御史,而嘉靖是皇帝只要自己過去謀朝。
這個任務本來應該是不難的。
但是誰能想到,嘉靖這廝壓根就不上朝!
只能回去寫奏本了嗎?
寧玦的心裡不由得一陣失望。
能動嘴解決的事情,誰想碼字啊!
………………
齋宮中。
身著道袍,頭戴香葉冠的嘉靖正死死的盯著跪在百官最前面的徐階、嚴嵩兩人。
而在嘉靖的身後,則是司禮監掌印太監黃錦。
黃錦是興王府的舊人,也是嘉靖的“大伴”。
“皇爺,東廠那邊有訊息來,聽說都察院的幾個御史,今日稍晚些時候,要去死諫陶真人。”
原本站在齋宮殿門處的嘉靖臉色陡然便拉了下來。
“何人指使?”
側旁的黃錦低聲道:“東廠勘驗了幾番,沒有查出有人指使的跡象,而且這幾人既非嚴閣老門生,亦非徐閣老門生,應當是自發的……”
聽到這裡,嘉靖的面色才稍稍緩和了下來,冷哼了一聲兀自走到了龍椅旁坐下。
“沽名賣直!”
對於這滿朝文武,嘉靖可是太瞭解不過。
這幫文臣罵自己,如果自己不治他們的罪還好。
一旦自己跟他們較真了,治了他們的罪。
那他們進諫的具體內容是什麼也就不重要了,世人只會看到他們諍臣的形象,而自己卻因為他們說了幾句話,治了他們的罪。
有人指使還好辦,先把這幫人打殺了,而後扣上一個黨同伐異的帽子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