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同羈於大理寺,臣這便回棘署將人犯李同、寧玦全部帶來!”
傅炯邊說邊朝著遠處退去,一屁股便直接撞到了一名甲士身上。
那甲士分毫未動,卻是直接將傅炯彈回到了地上。
直到嘉靖開口,輕吐了一個“準。”字出來。
朱載壡回頭看了一眼甲士,這才放傅炯離開。
傅炯逃也似的朝著城中跑去,而刑部的詹瀚也趕忙連聲道:“朝晉!寧玦押在刑部……”察覺到周圍人眼神不太對勁,詹瀚的聲音才逐漸的小了下來:“……你自己認路哈。”
刑部大牢裡的寧玦正在跟獄卒各睡各的覺。
在古代其實只有笞、杖、徒、流、死,並沒有囚刑,大牢承擔的也就是看守所的職能,人犯判了也就拉出去執行了。
故而大牢裡除了寧玦之外也沒有別人。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開鎖的聲音傳來。
寧玦的心頭一陣,緩緩睜開眼睛。
“可是到了我上路的時候了?”
來人不由分說,直接便將寧玦帶上了囚車。
直到上車之後,寧玦才看到同在囚車裡的李同。
兩人均是吃了一驚。
“喲,李將軍,咱們這是要一塊上路了嗎?”
“不是,寧兄弟,前幾天伱還朝廷命官呢,這會你就階下囚了?!”
“這不是一時沒忍住嘛,我就直接把姓陶的給……”李同聽寧玦說完之後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他是想著讓寧玦去參陶師賢一本,誰成想,寧玦竟是連參都懶得參!
“寧兄弟,剛烈!”
二人還沒能聊兩句,便見到遠處騎在馬上的傅炯徑自從馬上跳了下來。
而趕車的車伕就好像是沒看到自己的長官一般直接從傅炯的腿上軋了過去。
“嘶~!”
李同跟寧玦不約而同的倒抽了一口涼氣。
光是看著都疼。
躺在地上的傅炯早就疼的抱著腿齜牙咧嘴起來了。
“我的腿啊!你這殺才怎的這般不長眼!”
“老爺,小的該死啊!”
“汝等代我向君父告個假,說是我墜馬腿斷了!”
大理寺的胥吏不明就裡,只得領命。
而後傅炯便在那車伕的攙扶下,跌跌撞撞的爬上了另一輛馬車,一溜煙的消失在了街頭。
囚車繼續前行。
不多時便自安定門而出,來到了北郊地壇。
就在囚車駛入地壇時,原本有些嘈雜的百官登時便安靜了下來。
一隊胥吏兀自上前。
“啟稟陛下,人犯現已押到,傅少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