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還態度堅定的陸炳見到朱載壡縱馬出營,也直接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急令各部去追。
馬芳等人未有分毫遲疑,帶著自己麾下那一隊家兵緊跟著朱載壡的腳步朝著李同遠遁的方向追將過去。
突遭大變,陸炳的手腳都已然變得冰涼,一時間也有些慌不擇路,連下數令。
這一營登時便有大亂之勢,直到周尚文領軍趕來,營中這才稍稍安定下來。
周尚文面露厲色驟然開口。
“文孚,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盲動!”
常年征戰,愈是緊要關頭,周尚文就越是本能的強迫大腦冷靜。
被周尚文這麼一呵斥,陸炳這才稍稍冷靜下來。
“先回中軍,從長計議。”
一行人匆匆趕回中軍。
“取地圖來,任何人不得擅入中軍。”
“喏!”
周尚文簡單佈置了一番,便帶著陸炳等人鑽進了中軍。
“周太保,為何還不去追?”
周尚文的一拍桌子。
“文孚,你冷靜點!”
“朝廷有二十萬大軍不假,但這二十萬人一日最多前行六十里,再快就要出大亂子了!”
陸炳在中軍不住的踱步。
寧玦開口道:“陸都督,老將軍,我去追吧。”
“太子鐵了心的要除此大患,旁人去追,既不拉不住太子,亦不敢擅回,自然只能跟著太子一併去殺賊。”
陸炳跟周尚文對視了一眼,情況確實是跟寧玦說的一樣。別人去了,朱載壡就是不回又能如何?能將朱載壡勸回來的,也就只有寧玦了。
陸炳還在遲疑,周尚文卻直接開口道:“克終帶包柱子去吧,他那些人應當都勉強可用。”
“謝老英雄了。”
寧玦剛一走,陸炳也兀自站起身來想要出營。
“文孚,你先別急,這會你的錦衣衛,沒我這二十萬大兵馬好用。”
陸炳疑惑的看向了周尚文。
“老將軍,那是李同,茲事體大啊!”
周尚文的面色不改色。
“伱是說白羊口吧?”
聽到周尚文說出“白羊口”三個字,陸炳不由得一驚。
“周太保,您是如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