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能吐的東西都吐乾淨。
寧玦這才稍稍舒服了下來。
“方才吃茶吃的有點多了,看到茶就有些反胃,叔大你這是從哪來?”
張居正這才起身道:“聽聞寧兄你被東廠拿了,這事太子不好出面,我便想法找人搭救於你……”
說到這裡,寧玦登時便緊張了起來。
好小子。
又是伱是吧。
“你找了誰來搭救?!筆來。”
“寧兄要筆作甚?”
“趕緊寫奏本罵……啊,不是鞭策於他啊,決計不能讓奸邪小人自以為搭救了寧某便有恃無恐,對了,叔大你找的誰?”
“咱們恩師。”
“哦,恩……那沒事了。”
寧玦鬆了口氣,重新坐了回去。
沒成想張居正歪打正著,還去找徐階了。
徐階好啊!
這不得踏踏實實的送我一程?
這不能罵,讓他正常發揮就好。
“寧兄,你放心吧,恩師已然跟我保證過了,定能救你出這囹圄。”
寧玦百無聊賴的靠在桌子上吃起了炒黃豆。
東廠跟普通大牢不太一樣,主要是張佐一直對自己客客氣氣的,還時不時送點瓜果點心來。
“哦,不過叔大你倒也別太抱太大期望,我死便死了,你氣出毛病來不值當。”
寧玦下意識的提醒了一嘴張居正。
張居正這才開口勸道:“寧兄,那是咱們恩師啊,天地君親師,亦在五祭之中啊。”
“反正該說的我都說了,信不信由你。”
徐階是什麼人,寧玦可太清楚不過了。
只不過張居正卻是一直在寧玦的面前賭咒發誓,總之意思只有一個。
這把穩了!
聽到最後,寧玦都哈欠連連了,張居正這才訕訕離去。
次日清晨時分。
張佐見寧玦好的差不多了,便將事情上報了黃錦。
黃錦便想著將之前的欠賬消了,直接便命人將寧玦從東廠提了出來,準備繼續打廷杖。
就在張佐帶人將寧玦拖出來時。
便見遠處人頭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