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個意思是說,你如果衝動了,千萬別跟旁人說是我跟你說的何家地址。”
寧玦無語。
而後徑自尋著何家的地址找了過去。
到底也是朝廷的三品大員,何家的位置就在兵部向西過大中橋後的里仁街。
——
“不是你們就通稟一聲,就說是寧玦拜訪吉陽先生了!”
“還刑部侍郎呢,這麼一點禮數都沒有嗎?好歹給我上盞茶啊!”
寧玦連敲了幾下何家的街門。
那門房卻是連面都不露了。
寧玦沒想到何遷還真就這麼開擺了。
我都自己送上門來了,你哪怕是找倆人把我陰了啊,這神不知鬼不覺的誰能知道?!
寧玦算是看明白了,這幫人是蔫壞慣了,捱了兩巴掌也只會躲起來等著陰人。
不待寧玦轉身,身後便傳來了一個清柔的聲音。
“官人?你在這作甚?”
寧玦回頭一看是顧清弄,身後還跟著一個小丫鬟,幾日不見,顧清弄連丫鬟都配上了。
有了顧家老太太撐腰,顧可學這才真正把顧清弄當成自家人。
這才指著那宅門道:“這何吉陽不當人子,我來看他傷好沒好,竟是連門都不給我開!”
“太過分了,何家也是高門大戶,焉能如此失禮,好歹要有個說法吧!”
“那個,倒也不是沒說法。”
“甚說法也沒有說將客人拒之門外的啊。”
“他的傷是我打的。”
顧清弄到嘴邊的話硬是被寧玦這句話給憋了回去。
五十歲的老頭了,你打完人還來這作甚!
寧玦不知道的是,自那日回家之後,何遷便直接告了病,整日將自己悶在書房之中寫著什麼,有時直到夜半時分,何家的下人還能依稀聽到書房中傳來的算盤聲。
時不時的還會派人出去打探訊息。
寧玦有些疑惑的打量了一眼顧清弄身後的小丫鬟。
“這位是……?”
那丫鬟趕忙欠身行了個萬福禮。
“婢子憐月。”
這小丫鬟看著不過十四歲左右的模樣,長相倒也標誌。
顧可學這老頭不幹正事歸不幹正事,審美倒是絕的一批。
見到寧玦一直盯著憐月愣神。
顧清弄亦是眉眼帶笑:“官人相中憐月了?我讓憐月給你當通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