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這幫官場的老油條,還有出身不錯的人,簡而言之就是世家出身,是不會贊同這一點的。
寒門倒是有可能,甚至他們願意變法,在他們的眼中,如今的不少規矩都存在著種種的弊端,他們可謂是深受其害,所以自然要變了!
還有另一類一心想要往上爬,這種人不論對錯,只是順應帝心罷了!
只有真正體會過這種規則下的苦楚,才會願意思變。
對於蘇哲的這份卷子,比之其他的老生常談自然是更加的讓陛下滿意,但是偏偏卻並未真正說到陛下的心坎裡。
尤其是疑罪從無這一點,因為沒有證據便不能動手,有幾個老傢伙,陛下早就已經恨得牙癢癢的了,可惜卻由於種種原因不能動手。
蘇哲的卷子已經證明了,他的確是有真才實學,尤其是在應對天災上。
而這種人,陛下自然是捨不得放手了,但是人心不足,有了手裡的這張卷子,他自然是更加期望能夠得到更好的答案。
然而令陛下失望的是,並沒有新穎的答卷了,不是將魏國說的天花亂墜,便是不切實際的設想。
有了蘇哲珠玉在前,其他的卷子全都黯淡無光。
最終陛下選了兩張答得中規中矩的卷子,中規中矩總比膽子大的要好的多。
在陛下的心中,狀元的人選非蘇哲莫屬。
轉眼便是八月十五,除了前三甲有資格直接面聖之外,其餘人都得在殿外等候。
當陛下親眼看到了蘇哲本人之後,卻是搖頭說道:“本以為蘇愛卿是狀元之才,但是如今見到了探花才是名副其實!”
不說蘇哲本就容貌出色,前三甲站在一起,另外兩位的年紀都可以當他的爹了。
明明之前陛下已經打定了主意,如今見到人了,改變主意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
著實是近幾年的探花,實在是名不符其實,如今蘇哲這般名副其實的探花郎,陛下才不會輕易放手呢!
雖然前三甲有所優待,但是也不過提前得見天顏而已,就這麼幾句話的功夫,陛下便離開了。
畢竟三甲不說年年都有,但是每過幾年,便會出現下一批。
對於尋常百姓而言,可能是文曲星下凡,但是對於陛下,對於這些在朝為官的臣子而言,蘇哲他們只是同僚。
只不過今年運氣比較好,還未曾在翰林院入職,便有資格參加中秋宴會。
接下來便按照以往的舊例跨馬遊街,人生能走此一遭,自是不枉此生,但是已經走了兩遭的狀元與榜眼,卻是連笑都笑不出來,蘇哲將他們二人,不,是所有人的風頭都搶光了。
因為是按照排名順序,所以他們看不見如今身後的蘇哲究竟是怎麼樣一個慘烈的模樣,只能聽到身後不斷的傳來東西打在蘇哲的身上的作響聲。
騎在馬上的蘇哲簡直苦不堪言,香包什麼的倒是還好,關鍵還有小型的瓜果,也不知道究竟是哪個下黑手的混蛋,專門朝他的臉砸。
哪怕蘇哲已經儘可能的躲到這些分量比較重的瓜果,但是仍舊不可避免的被砸到,此時此刻他才開始後悔,為什麼沒有練一練,如若練過,如今也不至於如此的被動。
蘇哲雖是一心二用,但是總算是看到了究竟是哪個壞心眼兒的傢伙。
不是別人,甚至不是落榜的燕國舊識,而是郭茂這個混蛋!
郭茂察覺到了蘇哲的視線,不止沒有任何收斂,甚至還大大咧咧的拿著手中的瓜果,衝著蘇哲打招呼。
蘇哲雖然恨得牙癢癢的,但是也只能先將這筆賬記在心裡,秋後算賬!
在魏國都城內走了一圈,再一次回到了皇宮前的時候,所有人都驚訝的看著臉上有隱隱青色的蘇哲。
宮人誠惶誠恐的問道:“大人,您這是怎麼了?”
不怪宮人如此的害怕,前三甲可還得參加中秋宴會,如今蘇哲的這幅模樣,怎麼可以!
連狀元與榜眼亦是在一旁豎起耳朵,想要知道各種緣由,事情可不是他們做的!
蘇哲的手撫上臉上倍感疼痛的地方,不過輕輕一碰,便將自己弄得齜牙咧嘴。
蘇哲知道罪魁禍首是誰,也不會胡亂攀扯人,哪怕是因為容貌的緣故所以位居探花之位,心中也不曾有過任何的怨言。
因此對於宮人的問題,他也只能苦笑著說道:“圍觀的百姓實在是太熱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