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哲一直都是別人家的孩子,與郭茂原本就不是一路人,但是因著郭夫人如今想要與蘇家交好,結親的心,如今二人也不再是相看兩厭,也能夠說上幾句話了。
郭茂知道臂駑的重要性,哪裡會與蘇哲實話實說呢!
連彈弓的事情,郭茂都不打算宣之於口,更何況是臂駑了!
於是郭茂分外敷衍的說道:“不過些許小事兒,葉小姐是被我牽連了!”
蘇哲嘆了一口氣道:“的確如此,只是如今還活著的人,你可不能動了!”
郭茂輕哼一聲,不滿的說道:“以後你說不得是我的妹夫,就不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正這也不是什麼好人!”
然而蘇哲仍舊固執的搖頭道:“陛下既然已經知道了,不說徹查,但是終究還是要弄個清楚明白,你的身份本就尷尬,若是再讓陛下懷疑,到時候又該如何呢!”
蘇哲雖然是按照規矩辦事兒,但是未嘗沒有為郭茂考慮。
然而郭茂卻是一臉不屑的說道:“得了吧!誰能信我呢!燕國皇帝,還是衛國皇帝,更甚者是另一個魏國!”
郭茂看著如今已經半死不活的領頭人,繼而搖頭道:“沒有人,除非最後只剩一個國家,但是即便如此,還要懷疑我會不會謀權篡位,誰讓我有這麼多國家的血脈呢!”
蘇哲也是在心裡感慨了一句,可惜並沒有什麼用!
郭茂知道既然蘇哲已經這麼說了,剩下的事情,就輪不到他插手了,他頭也不回的往燈會的方向而去,但是寂靜的空氣,猛然出現咔嚓一聲!
哪怕郭茂已經察覺到不對勁兒了,及時的捂住了左臂,仍舊有細碎的部件從左袖子裡掉出來。
蘇哲皺眉看向奇奇怪怪的郭茂,原本他並不認為郭茂真的與這幾個綁匪有什麼聯絡,但是如今看來,卻是不一定!
蘇哲嘆了一口氣勸道:“郭公子,好自為之!”
郭茂原本還心存僥倖,將地上的東西撿起來,但是蘇哲的話,再加上如今昏暗的地方,同時他自己也心虛,所以他只能頭也不回的繼續往前走。
郭茂離開後,蘇哲便召集了人手道:“這片區域裡,所有的東西,都撿起來!”
“再找一個大夫,保證這個人繼續活著!”之後蘇哲才緊接著說道。
衙役們的想法與蘇暖和郭茂並無不同,抬走就是了,但是真的是太沉了,若是像之前那般,拖著走,不用叫大夫了,絕對死定了。
但是若是扒了衣服,未免又有幾分太過了,所以衙役不得不硬著頭皮向蘇哲請示道:“大人這人身上被塞了太多的石頭,我們搬不動,您看是直接將衣服扒了,還是將石子取出?”
衙役沒有說的是,反正在他看來無論如何,一番上下其手是免不了的。
然而蘇哲卻是皺眉說道:“不必如此麻煩,將衣服撕成破破爛爛,再抖了抖了就好!”
衙役愣了一下,這個選項他並沒有想到,在蘇哲猶如實質的目光下,點頭應道:“是!”
人很好處理,但是收集起來的東西,卻是讓蘇哲發愁,收集到的東西只有一部分,可以看得出來,這部分東西是用竹子做的,但是也沒聽說男爵府進竹子,或者坎竹子了,甚至沒有聽到任何風聲。
但是這些竹子並非是陳年老竹,雖然不是剛剛砍伐不久,但是也有一定時間了,明明已經有了線索,卻無從查起。
最終蘇哲只得吩咐道:“東西都交到陛下手。”
因著葉嫻的事情,葉府眾人早就已經回到了葉家,同時葉父將女兒身上發生的事情瞞的很好,除了葉父,葉母,秦嬤嬤,紫鵑,還有葉嫻這個當事人以外,再無任何其他人知道,今夜她被綁架的事情。
葉父帶著女兒平平安安的回來,雖然想要給她一個教訓,但是看著女兒如今身上滿是泥土的模樣,葉父搖頭說道:“回去洗漱一番,再來夫人的院子,我們有話呀問你!”
紫鵑從頭安靜到尾,到還真的讓葉父忘記了,這麼一個小人物。
直到葉父沉著個臉,甩袖子離開後,紫鵑才忍不住悄悄的問道:“小姐,我們該怎麼辦呀!老爺看著這麼生氣!”
“有什麼可擔心的,我這個罪魁禍首都不擔心!”葉嫻心大的說道。
紫鵑的小臉,卻是皺成一團,心道:“您是小姐,奴婢只是個丫鬟呀!”
紫鵑雖然心裡苦,但是仍舊得伺候小姐洗漱,原本小姐洗漱的水,她是能夠用的,但是如今都成泥湯了!
紫鵑覺得,哪怕是不洗漱,也要比洗漱要乾淨的多!
葉嫻從浴桶裡出來,也是不由得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雖然都是泥人,但是今日她身上的泥土格外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