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嫻繼續勸說道:“是紫鵑救了女兒,秦嬤嬤則是向父親與母親通風報信!她們明明有功,為何還要挨罰!”
葉父狐疑的問道:“那當時你怎麼跟個野丫頭似的?”
葉嫻理直氣壯的說道:“自己的仇,當然要親手報了!看著別人動手,又有什麼意思!”
“而且女兒想要做什麼,紫鵑又怎麼可能攔得住呢!”葉嫻略帶幾分驕傲的說道。
雖然前半部分,葉嫻的話的的確確是有理有據,但是聽到後半部分,卻是氣不打一處來。
葉母如今也不心疼女兒了,甚至葉父都沒有來得及開口,便聽葉母捂著胸口說道:“你給我回去閉門思過!”
葉嫻對於這般不痛不癢的懲罰毫不在意,她只是眼巴巴的望著葉母與葉父,以期得到一個承諾。
葉父嘆了一口氣道:“皮肉之苦就免了,但是罰半年的月例!”
紫鵑與秦嬤嬤當即便道:“多謝小姐,多謝老爺夫人!”
葉嫻的臉上不由自主的出現了一抹笑意,同時她又得寸進尺的提出要求道:“父親也看到了,女兒之前有多慘了,不若再讓廚房燒點熱水。”
葉父沒好氣兒的冷哼一聲,反倒是葉母,葉嫻不過是稍稍買慘,她便心疼的說道:“行,秦嬤嬤去吩咐廚房吧!”
葉父搖頭看向葉母道:“都是你慣的,否則她哪裡有這麼大的膽子。”
葉母滿不在乎的神色,深深的刺激到了葉父,於是他忍不住開口道:“鬧出來這麼大的事兒,一個禁足便完事兒了?”
事關女兒,葉母頓時便強硬起來,她都親自出手罰女兒了,夫君怎麼還這麼多的話!
葉母狠狠的拍了下桌子,冷哼道:“夫君可是有什麼不滿?”
“你這點懲罰有什麼用,她下次還敢!”葉父不甘示弱的說道。
不得不說,葉父還真就說對了。
但是對於此話,葉嫻也不過是瑟縮了一下,轉而便可憐巴巴的看向母親。
較之葉父的鐵石心腸,葉母更容易心軟。
果然葉母絲毫未曾退縮的反駁道:“夫君想要如何?難不成要逼死女兒你才開心?”
“你這話太嚴重了,嫻兒是我的女兒,我也心疼,但是她的性子的確得改一改了!”葉父略帶頭疼的說道。
葉母緊追不捨的繼續說道:“名頭呢!因為什麼事情呀?”
見葉父說不出來話,葉母冷哼一聲,接著說道:“小懲大誡就是了,這次的事情,也不能全怪在嫻兒的頭上,說到底還是怪那該死的賊人!”
“而且事情既然不會有任何人知道,夫君難道還想要弄得所有人都知道嗎?”葉母側頭看向葉父,理智而又客觀的問道。
說到這裡,葉父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認輸道:“夫人也只在這種時候,才分外的精神!”
葉母輕哼一聲,搖頭道:“不然呢!我不護著,難道指望你?”
葉父知道在葉嫻的事情上,他壓根是想都別想,便直接擺了擺手道:“就按照夫人的規矩辦!”
一切塵埃定,葉嫻也是鬆了一口氣,只不過接下來的日子,她必須得安安分分的,否則別說是葉父了,連葉母都不會輕饒了她。
郭茂隨手從身上的衣服撕下一塊布料,將左臂上掉下來的臂駑一一收集起來,看著其過於平整的斷痕,他甚至還親手摸索了一番。
果然,臂駑並不是因為使用時間過長而廢掉的,是有人用利器劃過,然而接觸到臂駑的人也就這麼幾個,看著葉嫻這麼寶貝弓弩的模樣,也不像是想要毀掉它的人。
郭茂眉頭緊鎖,不由得猜測,難道說葉嫻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動的手,可是究竟是什麼時候呢!
郭茂靠在馬車上,逼著眼睛思索,葉嫻究竟是在什麼時候,接觸了臂駑,不是給他安裝臂駑的時候,當時他們有共同的敵人,葉嫻沒必要讓他去送死。
所以就是之後了,郭茂猛地睜開了眼睛,之後葉嫻唯一觸碰到弓弩的時候,便是她當時好心好意的講解了一番臂駑的事情。
只不過葉嫻究竟是用什麼工具毀掉的,鋒利成了這個樣子,這一點仍舊是讓郭茂心存疑惑。
他就說當時葉嫻哪裡會那麼好心,原來不過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郭茂一臉惋惜的看著收集起來的臂駑,他敢肯定,當時葉嫻一定有所保留,而剛剛他有丟失了一部分,想要一模一樣的複製出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郭茂鼓起臉頰,氣鼓鼓的看著手已經破碎的不成樣子的臂駑。
郭夫人早就已經在門口等著了,當見到郭府的馬車後,掀起車簾,她見到的便是全須全尾的兒子,而兒子臉上氣鼓鼓的表情,讓郭夫人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