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葉大人呢?”宮人詢問道。
“她有事兒先回去了!”蓉嬪心頭一緊,接著開口道:“東西放下,我要休息片刻,不要讓任何人來打擾我!”
屋內只有蓉嬪一人的時候,她才再一次將信拿出來,薄薄的信封,但是在她看來卻有千金之重。
蓉嬪不知葉嫻的話究竟是真是假,但是哪怕這是一個陷阱,她跳下去,仍舊是甘之如飴。
信件展開後,蓉嬪便知道葉嫻沒有撒謊,這封信上有特殊的標記,她的拿著信紙的手微微顫抖。
信中將郭家所發生的一系列的事情都告知了郭蓉,而在最後郭茂警告妹妹,不要相信郭家的任何人。
如若真的遇到了無法解決的問題,就去找葉嫻,她最是嘴硬心軟了,只要是力所能及,肯定願意幫上一把。
切記!閱後即焚!
蓉嬪依言將信燒掉了,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怪罪誰,是怪罪父親與大哥,還是怪二哥的不留情面,怎麼就會發展道如今的這個地步呢!
葉嫻並未將玉佩一同交給蓉嬪,雖然並沒有任何人知道,玉佩是郭茂的,但是如今葉嫻將其光明正大的帶在了身上,這枚玉佩就打上了葉嫻的印記。
而帶有葉嫻印記的東西,到了蓉嬪的手裡,有心人自會多想,甚至還會以此做文章。
然而她終究不是玉佩的真正主人,這枚玉佩在葉嫻的手裡,也只能作為壓箱底的存在。
重見天日的郭家人,如今只能搬到官宦人家的院子,男爵府已經被朝廷收回了。
恩科的事情,背鍋的人也並非是已經逃之夭夭的郭茂,而是與恩科有所牽扯的郭修。
在燕國郭修想要走仕途一路,其機率已經是微乎其微。
路公公宣讀完聖旨後,卻是被郭大人攔住了,如今剛剛從大牢裡出來的郭父,本是白色囚衣,如今已經成了灰色,甚至上面還有不少血色的鞭痕染在了囚衣上,臉上也一塊黑一塊白的。
但是郭大人也想要死個明白,究竟是誰,誰對郭家下的手!
郭大人顫顫巍巍的拉住路公公問道:“還請大人給個提示,究竟是誰動的手!”
“郭大人不如好好想想,此次事件的受益者是誰!”路公公打啞謎道。
“難道是那兩位?”
不怪郭大人會如此想,實在是得到最大好處的就是兩位皇子。
郭大人忍不住悲憤不已的說道:“我郭家還不夠嗎?就這般容不得嗎?”
“貴人哪裡還記得這種小事兒,郭大人想多了!”
若是兩位皇子的手,能夠伸到臣子的家中,皇帝是第一個容不下他們的人。
路公公搖頭,再次提醒道:“郭家逃過一劫的人是誰?”
“郭茂!”郭大人遲疑的說道,當他見到路公公點了點頭之後,頓時用手捂著胸口,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路公公見此搖了搖頭,轉而看向了郭修,如今郭父昏過去了,郭家能夠做主的人,也就只有郭修了,更何況他也算得上是皇親國戚了。
路公公絲毫不在意眼前的鬧劇,他緊接著與郭修道:“小郭大人也無需多想,一個富貴閒人還是有的,陛下不會忘了郭家的。”
郭修終究還是太年輕了,他忍不住開口抱怨道:“既然找到了罪魁禍首,證明了郭家是清白了,為何還要如此!”
“陛下沒有追究陷害之事,已經是在高抬貴手,郭公子可不要得寸進尺!”路公公的嘴角掛起一抹冷笑,嘲諷的說道。
此時郭父也總算是醒過來了,他拉住了大兒子,低聲下氣的說道:“路公公莫怪,這孩子不懂事兒!”
路公公甩袖離開道:“郭大人,郭家還是要好自為之!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心裡要有個數!”
之後路公公不顧郭大人的挽留,毫不猶豫的離開了,原本看在郭修,還有郭家為兩位皇子頂罪的份上,路公公不介意提點幾句,但是郭家如此的拎不清,他也懶得在無用之人的身上,繼續浪費時間。
郭父耐著性子與兒子說道:“修兒,這件事情以後不要再提!”
“這世間難道沒有道理可講嗎?”郭修不敢置信的看向父親道。
“講道理?這個時候你想起講道理了?從我們合謀給茂兒扣黑鍋的時候,就已經沒有講道理的資格了!”郭父冷靜下來,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