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覺得不止是臂駑能夠找到,陛下既能夠得到圖紙,又能夠得到郭茂這位賢才!”路公公順著陛下的心意說道。
“若真是如此就好了!”陛下感慨了一聲。
“定會如陛下所願,郭家二公子,即便是不在意了家族,父親,兄弟,但是一母同胞的妹妹,他怎麼可能不在意。”路公公勸道。
“不要讓任何人怠慢蓉嬪,之前手腳不乾淨的,都處理掉!”陛下冷聲說道。
“蓉嬪召見親人了嗎?”陛下轉而問道。
“並未,如今郭家沒有女主人,而郭大人的幾次求見都被蓉嬪娘娘拒絕了!”路公公如實說道。
陛下頭疼的自自語道:“難不成她知道了什麼?”
“不可能,知道內情的人不多!就算是葉大人知道些什麼,但是她們也並未說些什麼,而且葉大人一個外人的話,蓉嬪娘娘不可能百分之百的相信!”路公公有一說一道:“再有郭家二公子與葉大人素無交集,這麼重要的事情,哪裡會託付給一個小姑娘!”
皇帝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路公公的話,他轉而說道:“不見也好,省的到時候,反倒麻煩了!”
聽到陛下的話,路公公也熄了去查的想法,葉嫻還不知道,她逃過了一劫。
雖然說郭父不是沒有眼色的人,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此雙方不見面才是最好的,否則無論是郭父得寸進尺,還是蓉嬪對父親心軟了,皇帝都會很難做。
葉嫻已經將皇帝的書房打理的井井有條,無論皇帝心血來潮的想要那一本書,只要是書房之中有收藏,哪怕葉嫻當時並不在乾清宮,任何人都為皇帝找到想要的書籍。
書房內所有書籍都登記造冊,此舉所帶來的最大的影響,就是葉嫻在乾清宮的地位不穩。
從原本的大權在握,到如今女書史的位置,只要是個人就行,葉嫻將自己弄成了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之前葉嫻每一次都能夠在皇帝興致盎然,或者有意為難的時候,第一時間將陛下指名道姓的書找出來,如今所有人都能夠做到!
既然如此葉嫻這個上司還有什麼用呢!半點作用也無!
如果不是葉嫻已經在皇帝的面前掛上號了,就不僅僅是想要將葉嫻趕出乾清宮,而是直接對葉嫻下手了。
不過路公公,對於葉嫻的手段,也算得上是深有體會,雖然葉嫻不是個安分的,但是她惹出來的麻煩,自己就能解決,所以路公公頂多是靜觀其變。
葉嫻在乾清宮成了透明人,仍舊留在她的身邊,始終未曾離開的人,就只有萍兒一個。
萍兒就是個一根筋的傢伙,不是沒有人試圖從萍兒的嘴裡挖出來什麼,但是萍兒一問三不知的表現,漸漸的對萍兒感興趣的人就少了,到現在已經一個都沒有。
葉嫻的話如今不怎麼管用,但是該做的事情,她仍舊一樣不漏,如此的小心謹慎,自是沒有讓任何心懷不軌之人,找到把柄。
在外人看來,此舉對於葉嫻來講,是弊大於利,但是在葉嫻看來,卻是利大於弊,按照她的規章制度行事,大大方便了葉嫻,給她留出了充足的空閒時間。
葉嫻將手下人召集起來,看著眾人臉上十分不情願的模樣,也絲毫不介意,古代不是沒有印刷術,但是葉嫻如今用不了。
而葉嫻也從來沒有親自動手,或者讓人一遍一遍的抄寫規矩的想法,葉嫻只將新規抄寫了兩份,一份留在自己的手裡,一份進行了存檔。
葉嫻不緊不慢的將規矩宣讀,宮人的臉色也是越發的難看,其實有些規矩早就有,有些則是歷任書史新增上去的,但是像如今這般被光明正大的提出來,還是頭一次。
既然如今有了明文規定,這些事情,他們就不得不做,否則真的出了事情,到時候就該付出生命的代價了。
葉嫻一一掃過眼前的每一個人,突然站起來說道:“我定下了規矩,諸位如今不反駁,之後便不可違背!”
青衣作為書史之下的女官,在葉嫻將話說完後,狠狠握拳,最終下定決心反駁葉嫻道:“葉書史的意思,我們都明白,但是晾曬書籍這一點,下官有點不明白!”
葉嫻看著開口之人,十分的眼生,一時之間還真的想不起,說話的人究竟是誰,她主動開腔問道:“你是?”
“葉書史,錦青衣離開了乾清宮,所以在下如今是青衣!”青衣略帶驕傲的昂頭說道。
“青衣呀!”葉嫻似有若無的感慨了一句。
葉嫻的這句感慨,對於這位剛剛上任的青衣,並沒有任何的威懾力,但是對於乾清宮親眼見識過錦青衣究竟是如何被趕走的老人,頓時就收起了心中對於葉嫻的輕視之心。
葉嫻當初趕走錦青衣,究竟是無心之舉,還是有意算計,其實都不重要,他們所看到的事實,僅僅只有葉嫻最後成功上位,牢牢的抓住了手中的權利,並將錦青衣趕出了乾清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