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將手頭上的東西朝著太醫扔過去,怒火中燒道。
“放心都是好東西,尋常人還享用不到呢!”皇帝發洩了一番,總算是平靜了幾分,他接著慢條斯理的說道:“如此,想必太醫就能夠感同身受了吧!”
路公公將東西放在了太醫的面前,冷笑道:“大人,是您自己來,還是奴才幫您!”
太醫涕泗橫流,仍舊難掩厭惡的說道:“我自己來!”
對於太監,太醫從無好感,比之宮人,比之女官更甚。
路公公也已經習慣了這位太醫的態度,若不是他的醫術的確高明,路公公早就對其下手了。
既然太醫已經開口了,已經做出了選擇,路公公如他所願,將手中的東西,放在了他的面前笑道:“大人請!”
葉嫻看著眼前太醫如同在吃毒藥一般,難以下嚥的模樣,絲毫沒有任何同情之心,她沒有上去踩一腳,就不錯了,就已經是她善良了。
指望葉嫻去同情敵人,同情一個想要對她下手的人,不可能,葉嫻還沒有聖母到這種地步。
太醫將東西都吃完了,皇帝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你們一個兩個不在意朕的性命,但是自己的小命,想必還是在意的吧!”
太醫就這麼失魂落魄的跪在地上,皇帝此時此刻也不在意他的失禮了,轉而與路公公和葉嫻說道:“你們二人,將他送出去!”
在殿內的時候,太醫好歹還做做樣子,然而等出了殿內,離開了陛下的視線之後,他毫不猶豫的掙脫了葉嫻與路公公的手,獨自一人往在乾清宮內的住所走去。
葉嫻忍不住咋舌,若非知道如今告狀一點用處都沒有,她都忍不住要在陛下的面前,給太醫上眼藥了。
看著毫不在意的路公公,葉嫻忍不住好奇的問道:“他這麼做人,怎麼就沒被人打死呢?”
路公公無可奈何的說道:“很簡單,這位太醫雖然不會做人,但是醫術沒的說。”
“原來是有一技之長呀!”葉嫻惋惜的說道。
葉嫻如今是無可替代的,而這位太醫亦是如此!
葉嫻心有慼慼的說道:“這位太醫的字跡也是不得了呀!”
路公公好奇的問道:“不過是寫字罷了,太醫的身份,哪裡沒有一筆好字呢!”
“不是好不好的問題,而是這位太醫仿的自己,若非我清楚記得自己從未寫過,只怕也是辨別不出來!”葉嫻搖頭感慨道。
“他還有這本事?”路公公聲音微冷道。
若是在其他地方,這種技能的確是值得炫耀、誇讚,但是這裡是皇宮,這種技能無疑是讓人觸目驚心。
畢竟仿字,仿的惟妙惟俏,在皇宮裡能夠做的事情,可就太多了,尤其是太醫又在乾清宮,皇帝的跟前兒,如若真的起了什麼壞心思,鬧出來的絕對不是什麼小動靜。
但是路公公仍舊忍不住眯起眼睛,遲疑的問道:“即使如此,剛才你在殿內怎麼不說呢!”
“路公公難道不知道這位太醫的本事嗎?”葉嫻不可思議的反問道。
“我知道的是他的醫術,哪裡知道這個!”路公公反駁道。
“如今人都走了,還能怎麼辦!”葉嫻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路公公卻是擺手說道:“人走了,不是還在乾清宮嗎?不行!這事兒我得立馬稟報陛下!”
“太醫為了陷害你,居然做到了如此地步,實在是大材小用了!”路公公搖頭晃腦的說著。
話音剛落,便已經不見人影了。
路公公將情況如實稟報給陛下,皇帝今日收到的驚喜與驚嚇實在是太多了,如今聽到這個,也只是波瀾不驚的說道:“朕的手下可真是臥虎藏龍,就是一個個都只想著自己,不安好心!”
“陛下,太醫可是要派人處理了?”路公公詢問道。
“不必,想必他這次已經得到教訓了,也不敢再有什麼小動作了,你加派人手盯著他便是了!”皇帝搖頭拒絕了路公公的提議道。
蘇哲滿心歡喜的來乾清宮找葉嫻,看到的就是眉頭緊鎖的葉嫻,甚至蘇哲覺得,葉嫻看到他的時候,眉頭皺的更深了。
蘇哲不解的看向葉嫻道:“這樁婚事你不高興嗎?”
“我有什麼可高興的!”葉嫻搖頭,緊接著說道:“如今燕國風雨飄搖,蘇家亦是如此,這時候我怎麼開心的起來!”
葉嫻之前也的確想過,若是重新再來一次,會不會將技術貢獻出來,她的答案是不會。
如果燕國僅僅只是天災,葉嫻願意將手裡的技術拿出來,但是如今兩位皇子爭鬥不斷,她無法看到任何希望。
蘇哲反過來安慰葉嫻道:“你放心,只要蘇家在一天,燕國就不會有事!”
“希望如此吧!”葉嫻仍舊愁眉不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