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夫連忙擺手說到:“沒忘,沒忘!”
“沒忘就好,既然如此,就寫個借條吧!當初你坑了我,坑了葉家,但是我可不像你,我是一個講理的人,只要將當初有意太高的差價,彌補回來,這件事情就此作罷!”葉嫻坐在椅子上,慢條斯理的說道。
陳大夫的手微微顫抖,如若是之前,他自是不會在意的,但是如今哪怕是一個銅板,他都恨不得能夠掰成兩半花。
因此在動筆前,陳大夫忍不住心存僥倖的問道:“如果我拿不出這筆銀子呢?”
葉嫻挑眉說道:“欠債還錢!”
然而緊接著躺在病床上的石慶,卻是似有所覺,緊接著開口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還是說你想要一命抵債?”
話語裡伴隨著接連不斷的咳嗽聲,但是陳大夫卻是害怕的,連滾帶爬的來到了葉嫻的身邊,若非葉嫻椅子後面便是牆,只怕是要躲在她的身後。
同時陳大夫欲哭無淚的與葉嫻解釋道:“不是不還錢,而是我身上壓根就沒錢,如今這房子,還是鎮上的居民,免費給我用的,但是同樣的,我看病也就堪堪賺點藥材錢!我上哪弄錢給您呀!”
葉嫻狐疑的問道:“難不成銀子還能長腿跑了?”
石慶坐起身道:“當然沒有,只是被我給劫走了!”
“原來是你拿了我的銀子!”葉嫻也顧不得什麼病人不病人的了,她不敢置信的看向石慶,緊接著問道:“所以我的銀子,被你放在哪兒了?”
明明有一段距離,但是葉嫻卻是幾步便來到了石慶的面前。
甚至石慶還滿不在乎的說道:“在山寨,怎麼蘇夫人有興趣去取嗎?”
之後石慶的目光死死的盯著陳大夫道:“真是好久不見呀!”
葉嫻氣哼哼的別過頭,不肯看向陳大夫與石慶,兩個拿了她銀子的混蛋。
早在葉嫻出現在石慶的面前時,陳大夫就已經暴露了,如今更是顯露無疑,被點名的陳大夫當即便捂著腦袋,悶聲悶氣的說道:“當初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逃跑而已!銀子我也沒動,都給您留下了!”
對於陳大夫來講,石慶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山賊,比之講理的葉嫻幾人,要更加的恐怖。
畢竟葉嫻可不會一言不合,便要了他的小命,但是山賊會,尤其是當初他曾經在山寨裡給所有山賊下過瀉藥。
而葉嫻看著陳大夫害怕之極的模樣,反倒是好奇的問道:“你還做了什麼事情?”
“敢亂說話,我殺了你!”石慶警告的聲音緊接著響起,他可不願意被外人知道這麼丟臉的事情。
對於石慶來講,被下藥也就算了,哪怕是毒藥,也比瀉藥強得多!
偏偏石慶這個膽小如鼠的傢伙,連毒藥都不敢下,只敢下瀉藥!
當時山寨裡近乎一個多月的時間,都瀰漫著一股臭味。
葉嫻也看開了,反正這筆錢當初她就不抱有找回來的希望,如今便將其拋之於腦後,再將地上的銀子與銀票收起來後,葉嫻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說道:“石公子,您還得靠這位陳大夫救命呢!”
對此石慶亦是沉默不語,但是葉嫻卻是緊接著說道:“所以放心說,他肯定不敢對你下手。”
陳大夫悄咪咪的看了眼,臉色陰沉的石慶,卻是仍舊不敢說任何有關在山寨發生的事情。
甚至陳大夫連忙討好的說道:“在下為您治病!之前的事情都是我的錯,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與我這個小人物計較了!”
“免了吧!”石慶拒絕道。
顯然因為山寨裡發生的事情,他對於陳大夫仍舊是心有餘悸。
葉嫻看向陳大夫僵在原地的模樣,搖頭笑道:“石公子,陳大夫或許醫德堪憂,醫術不精,但他有一點可以保證,就是覺無害人之心!”
見石慶果然露出了遲疑的神色,但仍舊猶豫不決,於是葉嫻便緊接著說道:“陳大夫想必也對石公子做過些什麼不好的石慶,但是想必也不是什麼致命的事兒,否則也就不會有今日了,如此還有什麼可擔憂的呢!”
陳大夫亦是討好的衝著石慶笑了笑,就差指天發誓了。
石慶也終是鬆口答應了,同時不忘警告道:“我若是出了事情,定要拉著你陪葬!”
陳大夫好脾氣的說道:“是,是!您說的是!”
這般軟綿綿的模樣,著實令人提不起與之計較的興致。
但是葉嫻卻是不肯就這麼放過陳大夫,之前願意在石慶面前,位置說話,也不過是不希望,石慶因此丟掉了小命罷了!
陳大夫診脈看病的時候,葉嫻未曾說話,但是當其開始煎藥的時候,葉嫻卻是開口道:“難怪陳大夫遇到事情,跑的叫一個快呀!若是跑慢點,只怕是直接讓人大卸八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