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郭茂視線的蘇哲也無可奈何的聳了聳肩,葉嫻對於皇權沒有絲毫的敬畏,他又能如何呢!難不成還能拿把刀架在葉嫻的脖子上,逼她交出圖紙嗎?
連郭茂都沒有這麼做,蘇哲自然是更不可能這麼做的!
但是在郭茂頑固的,始終不肯移開的視線下,蘇哲還是開口問道“換個條件呢!”
葉嫻的眼睛轉了轉,不假思索的說出了另一個辦法道:“那就等你們功成身退,垂垂老矣的時候,我將圖紙拿出來給你們看!”
郭茂看著自認為十分有道理的葉嫻,氣的跳腳道:“如果我沒有活到那個時候呢!”
葉嫻不慌不忙的說道:“這個假設成立,我便親自將圖紙燒給你!”
郭茂磨牙說道:“好!你可真是好的很!”
“不用你說,我也很好!”葉嫻笑眯眯的說道。
郭茂見說不通,便轉而威脅道:“你就不怕,我將你才是臂駑的設計者?”
蘇哲此時也顧不得什麼,將突厥趕出中原,也顧不得國仇家恨,他大聲的喊道:“郭茂!”
然而郭茂卻是不為所動,臉上掛起一抹掩飾情緒的微笑,耐心的等待葉嫻的下文。
“無恥小人!”葉嫻憤憤不平的用手指著郭茂道。
郭茂絲毫不以為恥,甚至還倍感榮幸的說道:“只要能夠拿到圖紙,這個小人,我當定了!”
不怪葉嫻與蘇哲如此的激動,實在是知道臂駑與葉嫻有關的人越多,葉嫻便越不安全。
與蘇哲的擔憂不同,葉嫻的臉上卻是掛起了一抹冷笑,威脅又不僅僅只是郭茂一個人的專利。
於是葉嫻反擊道:“那我就將圖紙傳遍每一個國家,尤其是小衛國,是絕對不能落下。”
小衛國?郭茂不明所以的看向說話的葉嫻。
而葉嫻亦是破有耐心的解釋道:“大魏與小衛都出現了臂駑,甚至小衛更勝一籌,你覺得大魏的陛下,還有臣民,會怎麼想?”
會覺得是郭茂將臂駑的存在洩漏出去的,畢竟臂駑就是他帶來的,沒有人會比郭茂更清楚臂駑。
“無恥!下作!你這是陷害,是汙衊!”郭茂控制住微微顫抖的手,激動不已的反駁道。
葉嫻不以為恥,亦不以為榮,平靜無波的回答道:“都是師父教的好!”
郭茂被噎的說不出來一個字,可不就是他教的好嗎?
但是思索了片刻後,郭茂終是反駁道:“這不一樣,我說的是事實,而你卻是在汙衊,在陷害!明明是你做的事情,卻將黑鍋扣在我的身上!合適嗎?”
葉嫻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這叫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而很不幸的是,郭茂便是前浪。
看著眼前似是真的要如此做的葉嫻,還有連勸都未曾勸的蘇哲,此時此刻郭茂是真的急了,他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在院子裡亂轉,底氣不足的說道:“你不能那麼做?”
“為什麼不能,你都要對我下手了,我自是要先下手為強!”葉嫻理直氣壯的說道。
郭茂總算是得到了葉嫻的回應,他急匆匆的出現在葉嫻的跟前,若非有蘇哲攔著,只怕是要直接撞在葉嫻的身上。
葉嫻挑眉不語,耐心等待,等待郭茂能夠說出什麼花來!
郭茂手舞足蹈的說道:“我並沒有真的動手,也沒有想過要真的動手,只是想嚇一嚇你,讓你將圖紙交出來!”
葉嫻與蘇哲未說信與不信,而是似笑非笑的看著郭茂。
郭茂究竟會不會這麼做,只有他自己知道,但是即便如今他知道怕了,他們也不打算輕而易舉的揭過。
最起碼絕對不能讓郭茂動不動便以此作為威脅!
片刻之後,葉嫻則是以同樣的方式回敬道:“我也只是想要嚇一嚇你!並沒有想過真的動手!”
郭茂的嘴角隱隱的抽搐,而葉嫻繼續說道:“你相信我的話嗎?”
答案已經不言而喻了,不相信!郭茂用雙手捂著臉,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他知道是自己做錯了,不應該以此作為威脅,易地而處,他如今連殺人滅口的心都有了。
於是郭茂調整好情緒,誠懇的說道:“我錯了!”
葉嫻輕哼一聲,仍是不滿,然而蘇哲卻是在暗地裡對她搖了搖頭,於是她只是警告道:“沒有下一次!”
這件事情,能夠用三兩句話揭過,也是因為看得出來,魏國在郭茂的心中,比燕國的分量更重,但是再經歷了燕國的事情,再讓他像是蘇家一般,忠君愛國,卻是很難做到。
其實蘇家人,才是真正的特例!
畢竟臣子不過是打工的,為燕國打工與為魏國打工,其實並沒有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