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水解不了近渴,再說了陳大夫也不是一點進步都沒有。”看著母親不滿的神色,郭茂連忙緊接著說道:“如若真的不行,到時候再找大夫也是一樣的。”
“這還差不多!”郡主點頭贊同道。
此時此刻郡主也明白了這股奇怪的味道究竟是從哪裡來的,但是她也只是在心裡慶幸,慶幸自己的兒子不用走上這麼一遭。
如此看來果然是親母子呀!想的都差不多!
陳大夫雖然如今心神不穩,無法號脈,但是也不止有號脈一種辦法,望聞問切,四種辦法呢!
即便他知道蘇越可能已經試圖喚醒蘇哲了,但是此時此刻,他亦是低聲喊道:“蘇公子?蘇公子?”
然而陳大夫的呼喊聲,與之前蘇越的呼喊聲並沒有什麼不同,蘇哲仍舊是毫無半點反應的躺在床上。
這下子連陳大夫也是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雖然以往燕國也有科舉考試計程車子,但是也輪不到陳大夫來解決,請得起他的,看不上他,請不起的,也不會自討沒趣兒!
所以蘇哲這個型別的病人是陳大夫頭一次接觸到。
沒錯,陳大夫雖然一把年紀了,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病人。
陳大夫下意識的用手順了順自己的鬍子,剛想要長篇大論,糊弄一番再說。
但是當他察覺到了蘇越警告的視線後,猛地一激靈,同時悄悄的嚥了咽口水道:“這個如今看著像是在睡覺,但是睡覺也不可能叫也叫不醒呀!”
雖然陳大夫已經儘可能的簡潔的說話,但是蘇越仍舊不耐煩的說道:“說重點!”
陳大夫的雙手擋在面前,甚至連看都不敢看蘇越,低聲說道:“所以具體的情況還得等我號脈之後,才能給出答案。”
話音剛落,陳大夫便已經出現在房間的門口,顯然蘇越如若有動手的打算,他便趁機溜走。
這個時候陳大夫手腳靈活的可不像是一把老骨頭了,連蘇越這個身上有功夫的人,都未曾來得及攔住。
然而甚至都沒有蘇越開口威脅,陳大夫便訕笑著重新坐下,為蘇哲號脈。
對此蘇越訝異的挑了挑眉道:“怎麼改變主意了?”
“老夫這是迷途知返了!”陳大夫討好的笑道。
然而隨後進來的郭茂還有郡主,卻是頓時讓蘇越明白了,哪裡是迷途知返了,只怕是被他們二人給嚇回來的吧!
還真就讓蘇越猜對了,當陳大夫抬頭看見郡主的時候,魂都要嚇沒了。
直面郡主與陳大夫這個做賊心虛的傢伙而言,還不如留下來為蘇哲看病呢!
但是此時此刻郡主府也就只有陳大夫這麼一個大夫,甚至連魏國都城的大夫一個兩個也都忙得很,臨時去肯定也請不到人。
其實蘇越已經想好了,如若陳大夫真的沒看出來什麼,他便去求郡主,求一位太醫來。
陳大夫從號脈開始,臉上的表情便越發的嚴峻,愁眉不展。
蘇越擔心不已的問道:“公子的身體如何?”
然而陳大夫如此表現,卻並非因為蘇哲有可能一睡不醒,而是因為按照他如今的脈象來看,蘇哲遲遲未曾睜眼的原因是一他如今實在是太累了,身體的機能在進行自我調節。
簡而言之,就是蘇哲睡一覺便好了,不需要擔心。
但是這個答案給出來,別說是陳大夫自己都不相信,蘇越又怎麼可能相信呢!
於是陳大夫的嘴裡時不時的出現了,這個,那個!聽得內行人,直呼內行,外行人卻是一頭霧水。
其實連陳大夫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說了些什麼,其他人更是一臉茫然。
蘇越頭疼不已的說道:“所以究竟該怎麼辦?這病又該怎麼治?”
陳大夫在三人的注視下,閉上了眼睛,硬著頭皮說道:“沒病,睡一覺就好了!”
“庸醫!”郡主忍不住小聲的嘀咕道。
蘇越與郭茂這次亦是贊同的點了點頭,蘇越最先忍不住質疑道:“你確定嗎?”
陳大夫臉上的猶豫暴露無遺,顯然他其實也不是很確定,而於他而言,不確定就是不確定,所以便毫不猶豫的建議道:“不若再找太醫來看看吧!”
聽到這話,所有人的臉色都好看不少,顯然醫術雖是一般般,但是陳大夫是個有良心,有準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