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著懷裡的蛋,心想這可能便是修為到一定境界後的力量吧。
如此精細的控制力,究竟到了何種恐怖的地方。
如此能力他甚至覺的比之前光神殿神子控制的毫針還要來的更令人震驚。
如此他還遠遠不夠啊。
他一個比姒容小姐修為低的說要保護姒容小姐確實是有些貽笑大方了。
河裡的草來回晃盪,擦過人的臉。
落日餘暉慢慢傾斜而下,金黃色的光芒照耀著波光粼粼的牛森河。黑夜的牛森河似乎變了一個模樣,是與白日裡的荒涼完全不同的靜謐美景,微風吹過,只覺心都靜了。
抱著蛋的青年老老實實的站在草叢內一動不動,卻是與面相全然不同的固執。
即便微小與螢光之力,這都不能是他不報答恩德的理由。
而這時的夜間是梭魚外出活動與覓食的時間。
空氣靜悄悄的,只有水下猶豫細微遊動的輕微水流聲。這時候一個梭魚悄然游到那白靴腳下,甚至還有閒情的停頓了好一會,姒容心神一動說時遲那時快,神魂如瀑布般朝著腳下裹挾而去。
虛空禁錮。
看不見的神魂如無形不透風的堅固布匹死死的裹住梭魚。
河水之上姒容靜靜站於河面,腳下是被固定在河內一動不動的梭魚,游魚被控制住一動不動,似乎是飄在水上已經死了一般。時間過了很久很久,兩者具都一動不動,只有水流在兩人中間不斷沖刷走過,還有拂過的冰涼晚風讓人知道時間並不是靜止的。
沉舟的腳都有些凍僵了。
將靈氣在腳步經脈轉了一圈,才恢復了些知覺。
他看了看水面上的人,然後閉眼再次修煉。
一個時辰過去。
神魂消耗只消耗了三分之一還不到,控制思維簡單的梭魚與控制複雜更智慧的人類還是不同的。若是控制的是人類的話,二十分鐘的她現在已經神魂俱耗盡了。
而控制修為神魂都不弱於她的食猿雕時,卻僅僅堅持了十分鐘就告罄了。
雖說也有她之前一直消耗神魂的原因所在,但控制比自己精神力高的物種,顯然消耗的神魂是更多的。
她得同時更多的梭魚來增加消耗神魂的效率。
一個梭魚又再次出現,那個梭魚似乎有些好奇姒容腳下的同類是怎麼了,就在它靠近的剎那,然後它就知道了為什麼同伴會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原因了。
這個人類人類氣息為什麼這麼弱!她不動它根本就感受不到人的任何氣息啊!它還以為是個木頭呢!
魚鰓不能動,最不能動,不能自主呼吸,活命全靠湍急的水流自己往自己嘴裡灌。
它也被定住了。
而控制它們的人類似乎也非常懂這個道理,特意在選在它們正對水流的方向才將它們定住,以保證它們能一直很好的苟延殘喘的活著。
兩個魚嘴咕嘟咕嘟往上冒水泡。
簡直是魔鬼的惡劣行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