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衣跪在地上,不敢動,她頭也不敢抬起來,吞吞吐吐的說道:“可...可是....綠衣要在這裡等候夫人。”綠衣鼻子眼睛全都擠成一團,終於還是一口氣說了出來,她不敢離開夫人,若夫人出了什麼問題,那她也就完了,何況這公主也不是善茬。
蘇秀睜開眼睛,看著假山之下的兩人,從假山上猛地跳了下來,驚得綠衣直接起身,想去接住蘇秀。
帛樂公主喝了一聲,“綠衣,沒我允許你怎可擅自起身?”
綠衣聽到,整個人渾身起了冷汗,立即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奴婢該死,奴婢不該在公主沒允許的情況下擅自起身。”
綠衣知道,自己這是被盯上了。
蘇秀對於被人打擾了自己欣賞這冰天的雪景,很是不悅,她扶起綠衣,綠衣卻不敢起身。
“綠衣,你是我的人,我沒讓你跪,你也不需跪。”蘇秀伸出手,拉起有些慌亂的綠衣。
“本公主還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護人的主子,看來月哥哥看人還真是有點眼光。”帛樂對於蘇秀剛才的表現,心中有了大概。她輕笑著說道:“若你跟月哥哥沒有關係,那麼你還可以跟我交個朋友。”
蘇秀看向帛樂,瞧見她眼裡有著愛憎分明的神色,她要麼是真小人,那麼是真君子,可是自己好像已經開始站在了她的對立面。
“我跟那冰渣子,是有些關係。”蘇秀看向帛樂,伸出手掌,接著這從天而降的雪花定定的說道。
帛樂笑了,她說道:“你還真有些特別,不似那些凡俗女子,可就算那樣,在月哥哥的世界裡,我比你重要得多。”
“你何故告訴我做甚?這些於我而言,遠沒有看一場鋪天蓋地的雪景重要。”蘇秀再次飛舞在雪色之間,不在去搭理帛樂,月修或許是她生命中比較特別的人,但遠到不了很重要的程度。
帛樂看呆了,這個女人,竟絲毫沒有把月哥哥放在心上。
這樣的女子,粗野不知禮數,除了有些姿色,定對月修沒有半點幫助,帛樂覺得,月修定是被她暫時迷住,一定要讓月哥哥知道自己的好,要讓這個女人早日滾蛋。
帛樂離開後,綠衣跟在蘇秀身後憂心忡忡。
蘇秀瞧見綠衣滿臉糾結痛苦的神色,問道:“綠衣,可是太冷?”
只見綠衣迅速的搖了搖頭,說道:“夫人,帛樂公主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為何?”
綠衣有些尷尬,畢竟有些主子的事情,他們這些做下人的還真不好說。
綠衣嘆了口氣,說道:“帛樂公主以往會粘在莊主身旁,粘得緊。”綠衣說完,見蘇秀好似若有所思,便趕緊說道:“但是莊主幾乎都不怎麼搭理她的,這點夫人還是放心好了。”
蘇秀雙目中閃爍著盈盈的笑意,說道:“放心吧!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