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冰渣子,金蟬脫殼是何意?”
“就是林玥可能沒有死。”
“真的嗎?”蘇秀猛地跳起來,一雙手牢牢的抓住月修,問道。
月修看著她一臉愉悅的神色,點了點頭。
“妖姬和流芳還好嗎?”蘇秀突然想起來差點忘了正事。
月修沒有說話,蘇秀看他此番沉默的樣子,心情也跟著沉重起來,“死了嗎?”
“沒有,三日後問斬。”
“不管怎樣,我都會想法子把他們給救出來。”蘇秀捏緊拳頭,一臉信誓旦旦的說道。
“嗯,我信你。”月修知道,但凡是她要做的事,沒人能阻止,只是或許會換種方法而已。
他進了趟衙門,查閱了下此事,那審查案子的大人左右為難的模樣,直接告訴月修人已死,無從查證,他知道,這事是板上釘釘了。
但是順著林玥這條線,或許能有別的轉機。
暗衛影傳來的資訊就像一陣及時雨,直接告知了現在林老爺子家所住的地方,他們連夜出城。
這是深山處的一座非常不起眼的鄉下小屋,四周被薄霧所蓋,煙霧繚繞,草木成蔭,屋子前後四周無人,感覺就像與世隔絕一樣。
月修站在門口敲了敲門,傳來林老爺的聲音:“大清早的,誰呀!”一邊問一邊過來開啟門,當他看到月修時,整個人愣住了,他沒想到,已經搬離三月有餘,還會被找到。
“爹,是誰呀!”林老爺臉色唰的一下子變得慘白。
林玥一臉披頭散髮的模樣走了出來,在看到月修之後瞪大了眼睛,好似不確定的又揉了揉,嘴裡輕輕說了句:“月哥哥。”
“林玥,你真的沒死。”蘇秀猛地跑上前去,搖了搖林玥,而她這話就像是晴天霹靂,讓人回到現實之中。
林玥猛地跑回屋內,說道:“你們認錯人了,我是她妹妹。”
林老爺強迫自己鎮定下來,說道:“小女林玥已死,這是我小女兒,林霜。”他知道這定是敷不住這月修的,但是他們好不容易逃了出來,放棄所有的一切,難道還不能活下去嗎?
“你這是糊弄誰呢?那明明就是林玥,我還能認錯不成。”蘇秀徑直進了屋子,她就想不明白了,為何不能承認自己的身份。
林玥看著怒氣衝衝的蘇秀,一臉複雜的神色,她的命真的是九死一生逃出來的。
“林玥,究竟是為何?”蘇秀一雙眼眸定定的看著眼前的人。
林玥終究是受不了蘇秀那雙眼眸裡面真摯的神色,終究委屈的說道:“秀兒,我並未害你。”
“我知道,你做不出這樣的事。”
蘇秀說完,林玥跑上前來,抱住她猛地哭了起來,她真的好委屈,明明什麼都沒做,卻要死。
林老爺聽著屋子裡那悲嗆的哭聲,終究是老淚縱橫。
來到這裡沒多久,林夫人便撒手人寰,只留下兩人相依為命,日子雖哭,但總算是活下來了。
“說說吧!或許有別的法子。”
當月修這麼說出來的時候,林老爺雙眼裡有一絲光亮閃過,卻瞬間消失不見。
“沒人能幫得了我們。”林老爺就這麼悽慘的說著,他那張臉上佈滿了深深的皺褶,此刻哪裡像書香門第之後,只像一個求生存的老農。
月修臉色很冷,他冷冰冰的說道:“林玥既然活著,那麼香薰閣害死她的說法便不成立,我會回去報官,還其他無辜女子的清白。”
“誰不無辜?”林老爺聲音猛地高了起來,大聲質問道:“你就告訴我誰不無辜?我們玥兒不無辜嗎?”
林老爺邊說邊哭:“我們玥兒何其無辜?”
“罷了,無非是要我這條老命,我便給你說說,看你能有什麼法子。”
所有的事情便是林玥從香薰閣回來開始。
“那日,來了個遠方親戚,她便是逸飛娘娘的貼身婢女,說是出來採購點什麼東西,順便來說說親,讓玥兒嫁給她姐姐的兒子。”老爺抹了抹眼淚。“她姐姐的兒子一無是處,只會尋歡作樂,我們當然不肯便是回絕了她。”
碰巧那日林玥回來,告訴爹孃,說那香薰閣閣主竟是她朋友蘇秀,所有的不幸便從這一刻開始了。
後來每隔一些時日,寧家大小姐便會送一些香薰過來,夫人察覺有異,便偷摸的請了個大夫回來一瞧,都是劇毒的東西。
剛巧這事被逸飛娘娘的貼身婢女看到,她直接把我們帶到屋內,說這事已經開始了,林府內定是要死人的,她還說這事不管找誰都沒有用,誰讓蘇秀得罪了逸飛娘娘。
“玥兒的貼身婢女本就身患重病,我們便讓她裝成了久病的玥兒,讓玥兒先逃出去,然後對外說有一個婢女跑了,也沒人會在意這事,沒多久,林府林玥死了的訊息便傳得滿城都是,我聽說香薰閣的人都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