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宇成急匆匆離開了,慕容青轉身正要走,卻覺得剛剛父親的舉動有些奇怪。慕容青心想,他為何出來之後又關上了門?以前她來找父親,父親總是在書房裡端坐不動,自己跑進去找他,可是今天……莫非書房裡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此時,葉子明、洛憶秋和蕭不凡正在說著徐成風和銅山派之事。
蕭不凡皺眉道:“看來,這個徐成風果然不好對付。他居然想出這等借刀殺人之計!銅山派要是認定了你我要對付他們,那就麻煩了!”
葉子明點頭道:“聽說呼延金剛武功甚高,刀法出神入化,很是不好對付。”
蕭不凡點頭道:“葉兄弟,銅山派之所以威名赫赫,並不是因為呼延金剛一個人。呼延金剛這廝武功出神入化,罕有敵手,這是不假,除此之外,他手下有幾個很能幹的師弟,還有幾個為他所用的武林高手。因此,如今這一帶無人敢惹銅山派。我也早已吩咐下去,不許教中兄弟跟銅山派的人交手。”
葉子明說道:“我與銅山派無冤無仇,本不願跟他們交手,可是,他們聽信徐成風的話,殺了楊大俠和邱老前輩,這筆賬卻不能不算,當然了,罪魁禍首還是徐成風和秦勝遠。”
蕭不凡說道:“正是,這兩個人的確不能放過。”
葉子明說道:“蕭兄,兄弟這次來,就是為了這件事。蕭兄能不能派出高手,助兄弟一臂之力,除掉徐成風和秦勝遠?”
蕭不凡卻皺著眉頭,沉默不語,過了一會,才緩緩說道:“葉兄弟,這件事本不是什麼大事,只是,銅山派的人說不定正在懷疑你我要聯手對付他們。在這個節骨眼上,我若是再派遣教中高手前去助你除掉徐成風和秦勝遠……到時候一打起來,銅山派的人勢必認定了我們要聯手對付他們,那可就無法收拾了!”
葉子明有些意外,想了一想,只得說道:“蕭兄所說,的確有道理。”
蕭不凡說道:“依我看,葉兄弟你不如早些回中原。這樣一來,銅山派便自然不會再相信你我聯手對付他們的說法。至於除掉徐成風和秦勝遠這件事,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葉子明卻搖頭道:“蕭兄不方便派人出手,兄弟自然明白。只是,楊大俠和邱大俠都死在他們手中,無戒大師、文少俠和丁少俠如今不知生死,如今我不能一走了之。不管他們有多少高手,我都要回去找他們!”
洛憶秋也點頭道:“正是,雖千萬人吾往矣,萬死不悔。”
蕭不凡苦笑道:“葉兄弟和洛姑娘若是執意如此,這件事恐怕不太容易,畢竟銅山派高手如雲,弟子眾多。如今就算我寫信給呼延金剛,說出實情,恐怕他們也不會相信。唉,都是因為徐成風這廝……”
正在這時,門外有人叫道:“教主!慕容長老求見!”
蕭不凡朗聲說道:“請慕容長老進來吧!”
慕容宇成隨即急匆匆走了進來,拱手叫道:“教主!”
蕭不凡笑道:“慕容長老,你打算怎麼謝謝葉掌門和洛姑娘?”
慕容宇成忙拱手笑道:“葉掌門,洛姑娘,好久不見!多謝兩位仗義出手,救了青青一命!”
葉子明笑道:“慕容長老客氣了!不過,令嬡武功出眾,就算我們不出手,那幾個小毛賊也傷不了她!”
幾人又說了一會話,蕭不凡便吩咐手下設宴。葉子明和洛憶秋心中擔心無戒等人,匆匆吃了飯之後,便要趕回去。
蕭不凡見勸不動他們,只得和慕容宇成一起送他們下山。
葉子明和洛憶秋下山牽了馬,便離開了黑風山,一路向西北而去。
慕容宇成眼見葉子明和洛憶秋離開了,於是,和蕭不凡一同回到山上,說了一會話之後,便急匆匆去找林齊銳。
慕容宇成便將打探到的訊息告訴了林齊銳。林齊銳聽慕容宇成說蕭不凡拒絕派人幫助葉子明,便笑道:“好!如此甚好!既然如此,我們的勝算又大了許多。再說了,今日蕭不凡不願幫助葉子明,以後葉子明若是遇到什麼麻煩,蕭不凡也未必會出手!”
慕容宇成搖頭道:“林大俠,那可不一定,蕭不凡不願派人幫他,是怕你們銅山派誤會,又把事情鬧大。不過,他畢竟跟葉子明是生死兄弟,要是你們真的擒下葉子明,訊息傳了出來,蕭不凡多半還是為去救他。能在江湖上立足,最重要的就是一個義字。蕭不凡若是這樣對待自己的生死兄弟,黑風神教上下還有誰看得起蕭不凡?”
林齊銳笑道:“這事容易!我們悄悄捉住葉子明,誰能知道?這次知道他的行蹤,必定十拿九穩!先收拾了葉子明和他師妹,後面再對付蕭不凡,也就沒了後顧之憂。說不定下次見面,林某就要喊你一聲慕容教主啦!慕容教主,我們先前可是說好了,我們得手之後,你可要幫我幹掉呼延金剛!好了,既然葉子明走了,我也要儘快追上他,告辭了!”
林齊銳急匆匆離開書房,輕車熟路到了後院,隨即從後山離開了。
然而,此時躲在書房後面看著林齊銳漸漸遠去的慕容青卻如遭雷擊,面色慘白,一動也不敢動。
慕容青思緒紛亂,一會想到對他嚴厲而又關愛的父親,一會想到救了她一命的葉子明和洛憶秋,一會又想到令人望而生畏的蕭不凡。
慕容青不由得想到,若是葉子明和洛憶秋問她如何得知了這個訊息,她該怎麼回答?難道她真的要說出她是在父親的書房裡聽到這個訊息的?
慕容青咬著嘴唇,兩行眼淚湧了出來,她知道,不管怎麼樣,她也不能看著葉子明和洛憶秋落入銅山派手中。她暗下決心,一定要去給葉子明和洛憶秋報信!
過了約莫半個時辰,慕容宇成才離開了書房,拿起長劍去花園練劍。慕容青見狀,這才溜了出來,急匆匆下了山,又搞到一匹馬,順著先前來時的路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