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三十六、我被震驚得開始懷疑人生

以往見洪立老師跟那些採訪物件打交道也沒什麼難的,不知道為什麼到了我這裡就完全變了樣。

我原本計劃採訪兩到三個心儀的作家,哪知道只成功採訪到了一位歷史小說家。那是個滿頭白髮的慈祥老者,全程微笑地接受了我顯然不太成熟的訪問,末了還善意地將自己助理的聯絡方式給了我,叫我有什麼需要的跟他聯絡,並且毫不吝惜地給予我幾句鼓勵性的語言,令我大為感動。

其他的兩位就極其不順利,一位一聽說我只是雜誌社的一名小記者,便直接拒絕,理由都不給一個。另一位只給了我半個小時的時間,在接受訪問的時候全程心不在焉,而且接打了好幾個電話,所以到最後幾乎相當於沒有接受我的採訪,令我氣悶不已。

無奈我只好打電話給洪立老師向他尋求幫助。洪立這次很仗義,幾乎沒有費什麼周折便幫我約好了一位年輕的網路作家。

這位年紀不過三十餘歲的小個子男人以書寫恐怖小說見長,恰好我也是恐怖文學的愛好者,恰好也曾經讀過這位作家的一部中篇,因此採訪進行的比較順利。

為了工作結束後到來的假期,我又特意熬了兩個夜將稿件寫完,連同一些採訪的圖片等一起發給了洪立老師。在得到他的初步肯定之後,才算鬆了一口氣,盼望著自己第一次獨立採訪的稿件趕快刊登。

愉快的假期開始了,我搬離了那個小地下室的單間,住進了米佳等人居住的賓館,在米佳隔壁的一個單人房間裡暫時安頓下來。

每日裡跟眾人一起吃美食,賞美景,發揮自己的長項為眾人拍照……日子過得輕鬆而愜意,很快兩天便過去了。

這日傍晚,眾人一起用過晚餐後,坐在一起商議第二天去漂流的事項。

漂流專案是這個旅遊景區的一大特色。這裡山高路險,峽谷幽深,一條常年奔流不息的河流自谷底流過。到了雨季,河水上漲,正適合漂流。

前幾天由於恰逢週末和作家筆會,遊人眾多,我們便沒有去湊熱鬧。第二天是週一,很多遊客在前一天便離開了景區,所以眾人一致同意去參加這個專案,就連那嬌滴滴的蘇琨瑤都信心滿滿,躍躍欲試。

商議之後,畢傑便陪著米佳回房間休息,養精蓄銳。蘇琨瑤和畢承澤二人攜手離去,想必找哪個角落談戀愛去了。我偷眼瞄了蘇琪鈺一眼,只見那貨臉色蒼白,目光漠然,正盯著眼前的空氣發呆。

我急忙悄悄起身,輕手輕腳地走到賓館外面,生怕打擾到了這個城府深沉的傢伙。

看看時間還早,我便順著那條走熟了的小路向著前方一座小山包走去,打算消化一下剛剛塞進胃裡的食物再回去睡覺。

山裡傍晚的景色很美,在熹微的暮色中愈加朦朧浪漫,充滿神秘色彩。

為了防止蚊子的進攻,我穿了長袖的外衣,一路上欣賞著美景,來到了山頂的一處涼亭裡。

亭內有一男一女正擁抱在一起親暱,我有些尷尬,好在不是畢承澤與蘇琨瑤,這多少令我放心了不少。

我繞過涼亭,順著另一條小路下山,決定繞路回賓館去。這一路上倒是遇見了幾個人,有情侶,有同學,還有一對相互攙扶著散步的老夫妻,似乎只有我是獨自一人。

忽然,空氣中傳來一陣幽幽的花香,我想起了日間見過的那一叢怒放的粉色薔薇花,便信步朝著那裡走去。

轉過幾道彎路,眼前是一片難得的開闊地,路面也加寬了不少。這一帶小路的兩旁安放了幾臺木架,種植了幾從薔薇花。此時正值花期,“千朵萬朵壓枝低”的美麗花朵正當怒放,散發出濃烈的香氣。

我不禁被深深地吸引,想起了“猛虎嗅薔薇”的典故,便想著也效仿那威猛的王者,來個“女漢子嗅薔薇”,便順著那幾從薔薇一路前行。

我不時地停下來將那香氣吸進身體,將濁氣吐出,感覺自己似乎得了仙氣兒般昇華了一樣,不覺心情大好,乾脆坐在一叢薔薇邊上的木椅裡閉目呼吸,享受著這大自然的恩賜。

忽然,我的耳邊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講話聲,聲音很熟悉,很快我便聽出那是蘇琪鈺的聲音。他似乎很激動地在跟別人爭執,卻又極力壓低了聲音。

我好奇心起,心想這貨在這個地方只認識我們幾個人,他平時又極少跟除了蘇琨瑤之外的人交流,更別提爭吵了,是什麼情況啊?

一邊想著,我那該死的好奇心又起,雙腿不等大腦下達命令便悄悄地邁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只見眼前是一小片空地,空地旁邊是一條蜿蜒的溪流,溪邊的一棵大榕樹下一男一女兩個人正在說著什麼。

男的是蘇琪鈺,坐在木椅裡的卻正是本來應該跟畢承澤在一起的蘇琨瑤!

我感到奇怪,急忙四下觀望,卻不見畢承澤的身影。於是便停下了腳步,躊躇著自己該不該上前與他們打招呼。

蘇琪鈺似乎非常激動,漸漸地聲音開始提高,只聽他急促地說道:“琨瑤,你真的確定那畢承澤是真心對你的嗎?你真的確定你們之間的感情是男女之愛嗎?”

蘇琨瑤似乎被他問得有些發懵,囁嚅道:“哥哥,你是什麼意思?我跟承澤之間,我們,我們當然是男女之愛,我……”

蘇琪鈺打斷她的話道:“那好,我問你,你要如實回答我。你跟畢承澤之間的戀愛進行到了什麼程度?”

蘇琨瑤迷茫地抬眼看著眼前的人道:“哥哥,你是什麼意思?你指的是什麼?”

蘇琪鈺憤憤地搖搖頭嘆息道:“琨瑤,我本不想跟你說的這麼直白,但是你從來都是那麼純真,在男女之事上你就像個孩子般無知。我問你,畢承澤跟你在一起的時候,你們親暱到什麼程度?他可曾深深地吻過你嗎?還是隻是拉拉手、禮貌地擁抱而已?”

蘇琨瑤羞澀地低下了頭道:“哥哥,你在說什麼?承澤他,他……他是個害羞的孩子,他有吻過我的額頭的,他……”

蘇琪鈺忽然上前一把將蘇琨瑤摟在懷裡,將兩片薄而有型的雙唇狠狠地印在了蘇琨瑤那兩片嬌豔如熟透的櫻桃般的香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