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林猛喝一聲，泛紅的木劍，耀耀而起。

耗光北的法力？

那是懦弱之舉！

我……要……正面……擊敗北！

既然北在戰鬥過程中，不斷地給自己解惑，那自己就與他戰個痛快吧！

“呀！”

龍林咆哮著，將木劍遞在了北的身上。

當然，北的拳頭也準確地落在了龍林的身上。

而龍林也如北的建議一般，沒有再去管身上被腐蝕的部位，再度揮劍，迎擊北的拳頭。

“不錯。”

“真是位優秀的人族劍修。”

北依然在進攻，但他的頻率，他的力度，都在以肉身可見的速度減緩。

龍林明白，北快要走到生命的盡頭了。

但他反而更加小心。

宇文獨的殊死搏命，依然歷歷在目。

北暗自嘆了口氣，這小傢伙如此的小心翼翼，讓他連拉他陪葬的機會都沒了。

唉。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

宇文煜、幕蘭明你們的時代過去了，現在是他們的時代。

過了很久。

龍林再度吐出一口鮮血，心有餘悸地摸了摸左眼。

好疼，差點兒左眼被毀了。

北在無法拉自己陪葬的局面下，居然產生了歹毒的念頭——毀掉自己的雙眸！

還好，成功躲避了，不過恐怕會留下一道永久的傷疤了吧。

龍林嘆了口氣，右眼一道疤、左眼一道疤，將來的道號莫不是可以叫——雙疤真人？

此外，龍林的肉身上也有多處傷痕。那是拳頭的印記，沒有及時驅除侵蝕力量的後果。

自己還是小瞧了化神後期的存在，即使封印萬年實力大減，北只有化神初期的實力，卻依然讓自己如此難堪。

果然年齡的差距，難以輕易彌補啊。

不過，是時候結束了，龍林緊了緊光簫劍。

“人族小子，你很不錯，在本王的攻擊下竟然堅持了這麼久。”北喘著重重的粗氣，疲憊地說道，眼中有一抹淺淺的欣賞。

“我猜想，你準備殺死我了吧。”

“可惜啊，若本王實力再恢復一些……”

“唉，人族小子，你要活下去，活下去見識下我族真正的大能，那時候你才知曉什麼是強者。”

“來吧，讓我解脫吧。”

“我被束縛了太久。”

“永別了，牢籠。”

北低聲說道，臉上有一抹由衷的輕鬆。

他其實是個寡言之人，更沒有在戰鬥中閒聊的癖好。但他被封印得太久，久得他突然想說話了。

龍林一劍劈下，北徹底消散，天地間再無痕跡，但龍林卻沒有太多的愉悅。

不是因為身上的傷，而是北臨死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