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給了沈馨一個溫暖的微笑,夜痕騰身而起,已經飛出了懸崖直朝下面落去。
“啊。”幾聲低呼傳了過來,他們沈馨他們都以為夜痕即便要下去也會小心謹慎的,想不到他居然就這麼跳了出去,頓時都大感意外,忍不住叫出聲來。
夜痕不謹慎嗎?當然不是,伴隨著須彌輕羽印的練成,以夜痕輕羽印對輕身功法的提升,就算從三十丈左右的懸崖直接跳下去也沒有什麼問題,但是,這裡的懸崖深不見底,他自然不會如此孟浪。
在跳出懸崖之前,他已經用聽天幻影“聽”好了落腳點,這裡的霧氣雖大,能夠阻攔人的視線,但對夜痕的聽天幻影卻沒有任何影響。
一出懸崖,夜痕直接閉上了眼睛,頓時方圓三丈左右的一草一木清晰的呈現在他腦海中。
懸崖畢竟不是城牆,要找個落腳地還是很容易的,一路輕點,夜痕迅速向下移去,雖然速度很快,但他還是很謹慎的,每一腳都沒有超過這三丈的範圍。
下降了二十丈左右,夜痕終於睜開了眼睛,此時他已經脫離了霧氣的籠罩範圍,舉目往下看去,只見谷底已經若隱若現,估計還有五六十丈左右。
“真是個好地方。”夜痕感嘆,如果不是上面有這麼大的霧氣,這峽谷就會失去它的神秘感,估計早就有人下來探查了吧。
用眼睛看雖然不如聽天幻影那麼清晰,但所能達到的距離卻完全不一樣,看清楚下面的情形,夜痕的速度又加快了幾分, 每一次飛掠都達到了七八丈左右,幾乎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到達了谷底。
一到谷底,夜痕就知道自己的猜測絕沒有錯,自己下來的地方正是投石機的投射區域,而在這裡,就在他落腳的地方,跟周圍明顯有著很大的不同,周圍雜草叢生,灌木林立,還有一些高大的樹木,整一小樹林的樣子,而這個地方卻平平整整,不僅沒有草木,而且地面被壓的很是結實,更讓夜痕肯定的是這個地方居然還有一些散落的穀物。
在這個地方的正前方,一條道路若隱若現,曲徑通幽,直至夜痕的視野盡頭。
“穀物運到這裡來幹什麼呢?居然不惜搞出如此大的動靜,擺出這麼大的排場。”夜痕心下疑惑。
“先沿著道路去看看嗎?還是先檢視一下有沒有其他出路?”夜痕猶豫了一下,覺得還是先探明道路比較重要,觀察了一下沿著山崖朝一側飛掠而去。
“這裡既然是峽谷,那照理來說總應該有它的出口,之所以沒被人發現,那應該只是出口比較隱秘而已,裡面應該看得到的。”夜痕如是想著。
雖然這裡的道路崎嶇不平,但對夜痕的輕功卻沒有任何影響,迅龍空閃加速,燕龍翔天登高,影龍無定繞過障礙,夜痕玩的不亦樂乎,找到了剛剛在上面說的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的感覺。
賓士一段時間,夜痕目光一凝,前方場景一變,一座廟宇出現在他面前。
廟宇高兩丈左右,方圓超過兩百平方米,看上去相當宏偉。
來到廟宇側面,夜痕腳尖輕點,展開燕龍翔天,身體已經如大鳥般上了屋頂。
光從騰空的高度來看,沈煉的輕功跟夜痕的確實就不是一個檔次。
仔細傾聽了一下,夜痕發現下面並沒動靜,一個鷂子翻身翻了下去。
廟宇大門很大,足足超過了五米,寬闊的大門開在那裡,猶如巨獸張開著大嘴。
從大門處往裡看去,廟宇裡面非常昏暗,雖然場面有些可怕,但夜痕藝高人膽大,還是毅然決然的走了進去。
來到裡面,環顧四周,夜痕發現牆壁兩側及屋頂都是詭異的圖案。
廟宇中間偏後位置是鐵柵欄,柵欄很高,直通屋頂,嬰兒手腕粗細的鐵條充滿了厚重感。
在鐵柵欄中間位置,一把巨大的銅鎖掛在那裡,阻住了夜痕繼續前進的腳步。
凝神望去,藉著昏黃的光線,夜痕發現裡面七尊雕像一字排開,一個個面目猙獰,形態各異。
每一尊雕像前方,一塊黝黑的牌子上刻著兩行篆字,中間一塊上面一行是天樞星三個大字,下面一行則是貪狼星君四個略小一點的字。
在他左側邊上的依次是天璇宮巨門星君、天權宮文曲星君、開陽宮武曲星君,右側三位則是天璣宮祿存星君、玉衡宮廉貞星君、搖光宮破軍星君。
“天樞、天璇、天璣、天權、玉衡、開陽、搖光,這不是北斗七星嗎?”夜痕心下疑惑,對於北斗七星他也算有所瞭解,據《晉書天文志》書說,北斗七星在太微北,樞為天,璇為地,璣為人,權為時,衡為音,開陽為律,瑤光為星。
道教則稱北斗七星為七元解厄星君,居北斗七宮,即:天樞宮貪狼星君、天璇宮巨門星君、天璣宮祿存星君、天權宮文曲星君、玉衡宮廉貞星君、開陽宮武曲星君、搖光宮破軍星君。
“難道這裡是道教的道場,他們信的是北斗七星君?”夜痕心下疑惑,如果這裡真是道教的信仰之地,那又怎麼會搞的如此昏暗詭異,這種場景跟道教的教義絕對不符啊。
“要不要進去看一下呢?”夜痕看了眼掛在鐵柵欄上的銅鎖,以他潛龍帝心訣的玄妙,要開啟這鎖並不困難,但是,如果強行開啟,難免會留下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