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對父子倆啊。

李曉萱就伸手推了褚一諾一把，“先生的嗓子都啞了。”又低聲道：“有點兒眼力見。”

褚一諾忙端了一碗溫水過去，“爹，潤潤喉吧。”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終究是沒敢開口。

怕真開了口，就更走不成了。

一頓飯，眾人都是吃的安安靜靜的，哪怕李曉萱特意烙了槐花餅，大傢伙也沒有要說話的意思。哪怕是小五，都感受到了氣氛的不對勁，安安靜靜的吃完了自己的早飯。

褚元白只吃了一張餅，就有點兒吃不下去了，放下筷子，一抬頭，正好迎上兒子的視線。

四目相對，彼此的目光都有些複雜。

褚元白就暗自嘆了口氣，起身，“你跟我來。”

“先生！”李曉萱嚇了一跳，就要跟上去。

褚元白無奈的瞥了她一眼，“放心吧，不會打他的。”這丫頭啊，真是把自己當成壞人了。

李曉萱莫名的就紅了臉，實在是褚元白是有前科的，之前她甚至對褚元白惡語相向，被他這麼一打趣，反倒是不好意思了。

“之前的事兒，是我冒失了。”李曉萱也是怪尷尬的，這些日子她自然看得出來，褚元白是真心拿褚一諾當兒子的，只是褚一諾這個兒子吧......一言難盡。不過旁觀者清，李曉萱如今也算是看明白，褚先生這個人，固然有固執的地方，可該給的空間，著實也給了。

“嗯，冒失是真冒失，但是也沒錯。”褚元白很中肯的點評，見李曉萱似乎有些緊張，反而笑了。

“你這小丫頭啊，性子也是個執拗的，你大哥他們我算是看出來了，都管不住你。左右曉竹要回來了，我且與她說一說。”女孩子家家的，這小姑娘，性子也太野了。跟自家兒子一樣，小小年紀，就捉摸不透。也不怪乎兩個人......罷了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他現在也管不了。

李曉萱頓時苦了臉，嘟囔道：“先生不會是小心眼，想找大姐告狀吧？”怎麼總感覺先生是想給自己穿小鞋呢。

她這聲音不大不小的，房間裡就這麼幾個人，都沒有人吭聲，褚元白簡直是哭笑不得的。

“我還給你穿小鞋？”褚元白都被逗樂了，“你這丫頭不要給我穿小鞋才好。”動不動就來搶他兒子的，他這還天天在這邊吃飯，哪敢啊。

眼瞅著褚元白心情似乎還不錯，李曉萱這才鬆了口氣。

“先生，咱們商量個事兒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