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姐姐進山了，就換了方便的衣裳。”小五主動開口，笑眯眯的道：“小妹妹，我們採了好些蘑菇，你們要嗎？”草原這地方很多以物易物，小五他們出來的時候特意帶了一些野味兒，小五就把自己身上不大精緻的揹簍給對方看，“看，好多蘑菇，還是幹蘑菇呢。”

李曉萱的手裡也拎著兩隻肥兔子，“我這還有肥兔子，能跟你們換些東西嗎？”

一個老人走了過來，“你們就兩個人嗎？”看了看兩個半大孩子，那野兔老人只看了一眼就不在意了，草原上最不缺的就是肉食，像是這野兔更是多，不說吃膩了也差不多。倒是那一揹簍的蘑菇，竟然還都是幹蘑菇，這可是能賣上價錢的好東西啊。

“老伯，我們姐弟想換些東西，你們方便嗎。”李曉萱沒搭茬，就又提起換東西的事兒。

老人目光眯了眯，往遠處看了看，李曉萱他們身後不遠處就是大山，那山裡野獸多，老人是知道的。“你們兩個孩子倒是厲害，沒有大人跟著嗎？”

小五悄悄捏了捏自家姐姐的手，這個老人不答話，相反還老是問他們有沒有大人跟著，小傢伙就想到曉樹哥哥跟他講的草魚的那些故事。

很多時候，在草原做生意是極其冒險的，因為很容易就被黑吃黑了。

小五都能察覺到的事情，這次不是感情的事情，李曉萱自然也就察覺了。不過她可不認為這一家子十幾口就能對他們如何，當即笑著道：“既然老伯不方便，那我們換個人家換東西就是了。”遠處明顯還能看到不少氈房，李曉萱眼下還不想節外生枝。

“誰說我不想換東西了。”老伯突然開口，“我這不得看看你們的東西嗎？小姑娘，你們就兩個人嗎？”那老人看著兩人的目光，充滿了打量，尤其是落在李曉萱身上的目光，多了幾分審視，讓李曉萱很不舒服。

那個七八歲的小姑娘蹬蹬蹬就跑遠了，一邊跑還一邊嚷嚷著，“阿爸、阿媽，快來快來，有人來換東西了。”

小五總覺得那孩子喊得應該是“又來了兩隻肥羊”，事實證明，他的猜測是對的。

一大家子十幾口人，老老少少的，最老的大概就是面前這個老人了，大概五十多歲吧，還有兩個壯漢，再有幾個十三四歲的少年郎，嬸子還有一個穿著開襠褲的小子，竟也是拎著一把削的尖銳的木棍指著他們。

這幅架勢，實在是太明顯了。

李曉萱撓頭，怎麼自己剛到這邊就遇到了這種事兒呢，難不成自己長了一副好欺負的臉？

“阿爺，這女子長得好，我要她給我生娃娃。”一個大概十三四歲的少年咧著嘴嘿嘿直樂，“我還沒睡過女人咧，這女人就給我做媳婦。”

“不行，阿爺，是我先看上這個女人的，我要她給我生娃娃。”

“不，是我先看到的。”

“我先看到的。”

眼瞅著兩個半大小子就在自己面前吵了起來，當事人李曉萱：“........你們這樣在我面前討論這個，真的好嗎？”她幽幽嘆息一聲。

“本想以德服人，奈何你們都是野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