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脆響,虐殺手中的刀刃撞在光幕之上,竟然刺穿了出去。他臉上一喜,哈哈大笑道:“原來是紙糊的老虎。小子,你死定了。”
景修然嘆息道:“光靠黑劍想困住這種級別的變異者還是差的遠啊。”
說話間,光幕已經被虐殺幾刀劈成了碎片,此時正揮刀砍向黑劍的劍身。
叮的一聲,插在地上的黑劍紋絲未動,虐殺卻感覺如同砍在一塊巨石上一般,被震得虎口發麻,兩把砍刀差點都握不住。
虐殺愕然地看了看自己開裂的虎口,隨即卻是狂喜。
這把看起來黑不溜秋不起眼的長劍,只是插在地上,自己兩刀下去非但沒留下一絲痕跡,反而震得自己虎口開裂,這絕對是件好兵器啊。
虐殺心中大為意動,若是能得到這把劍,自己完全有可能擺脫神教的控制。到時候,哪怕是天選者,自己也絲毫不懼。
想到這,虐殺雙眼放光,伸出手就抓在黑劍的劍柄上,一用力將他從泥土中拔了出來。
不遠處的景修然卻毫不在意,只是微微搖了搖頭。黑劍哪有那麼好拿,光是他那喂不飽的肚子就足以把普通人給吸死。
手握黑劍的虐殺一臉喜色,不由得仰天大笑起來:“哈哈哈,有了這把劍,我再也不用怕苟娘養的神教了。”
旁邊的憂鬱目光深沉,倒不是因為虐殺所說的話,而是虐殺拿到這把劍太過於順利了。這是那個男人的兵器,可在虐殺拔出劍的過程中他卻絲毫不為所動,甚至拔出劍後還有些惋惜。他在惋惜什麼?絕對不是劍被虐殺拿到了,以他的實力,他的速度,想要阻止虐殺拔劍是輕而易舉的。
果不其然,虐殺正在狂笑,忽然驚呼道:“這是什麼情況?為什麼,為什麼我的力量在流失?這把劍,該死,他在吸取我的力量。”
他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了下去,很快就變回又矮又瘦的狀態,而且還在繼續幹癟。任憑他如何努力揮舞,黑劍就如同長在他手上一般,無法擺脫。
“救我!”虐殺一臉驚恐,再也沒有之前那種囂張氣焰。他向著憂鬱求援,伸出手想要憂鬱拉他一把。可眼前的情景,讓憂鬱也心生恐懼,見到虐殺向他走來,趕緊連連後退幾步。
撲通,虐殺倒在了地上,此時他已經身形枯槁,狀似骷髏,一隻手拼命的伸向憂鬱,至死也想他能救自己一下。
一陣微風吹過,已經化為乾屍虐殺隨風飄散。
看著就在自己眼前一點點消失不見的虐殺,憂鬱眼中的恐懼更盛。如此慘烈的死狀,他從未見過,當真是死無全屍。
看著景修然緩緩走過來將掉落在地的黑劍撿起,憂鬱只覺得遍體生寒,卻一動都不敢動。
景修然看了看手中的黑劍,搖頭道:“人心不足蛇吞象,要不是對黑劍起了貪心,他也不至於死得這麼慘。”
說著,他看向憂鬱,笑著把黑劍遞到他面前:“你想要這把劍嗎?”
憂鬱連忙搖頭。這把劍就是一件魔物,眨眼見就能把人吸成人幹,這種事只有在神話故事裡聽到過。而眼前這個能夠駕馭魔物的男人,在憂鬱眼中就是魔鬼。
他咬了咬牙,努力張開嘴聲音沙啞地說道:“我很抱歉,不該惹到你,還請饒我一命。”
景修然看看他,又看了看不遠處癱坐在地上,忘記起來的淫邪,笑道:“可以啊,你們誰告訴我你們的任務是什麼,我就可以放那個人離開。”
話音未落,那邊淫邪就連滾帶爬地來到景修然腿邊,大聲說道:“我說!我們的任務是抓捕這個聚集點的首領。神教得到情報,說他手上有共和國時期一個導彈基地的控制密匙。只要控制了那座導彈基地,就可以稱霸世界了。”
生怕憂鬱插話,淫邪一口氣不停地全說了出來。
憂鬱驚怒地看著他,可也沒有辦法,誰讓自己嘴慢呢?
景修然有些意外,摸了摸下巴:“連主任手上還有導彈基地的密匙?這可是大殺器,現在這個時代可沒有攔截系統,一顆導彈下去,就算是變異者也得死上一片。”
淫邪趕緊說道:“對,所以神教很重視。不過導彈基地的位置在教宗手上,據說是共和國秘密打造的一支王牌導彈部隊。”
說完,他一臉希冀地問道:“我知道的全都說了,可以放我走了嗎?”
景修然把他從地上拉起來,替他拍打幹淨身上的塵土,說道:“一把年紀了,也怪不容易的。行了,我說到做到,你走吧。”
淫邪大喜,連連道謝,然後轉身頭也不回地衝入黑暗籠罩的荒野。
可他沒有注意到,景修然在給他拍打塵土的時候,一絲烏光已經在他身上轉了一圈,將他體內的元炁吸得十不存一。如今的他,已經變回來普通人,而荒野上將會有這無數危險等待著他。
憂鬱面色蒼白地看著消失在夜色中的淫邪,心中卻是沒有怨恨。他們這些人,沒有一個是好人,為了自己活下去拋棄背叛同伴那是再正常不過了。
他嘆了口氣,說道:“給我一個痛快的吧,只希望別讓我死在黑劍之下,我不想死得那麼慘。”
景修然笑道:“你有資格和我談要求嗎?”
“說的也是。”憂鬱苦澀道,閉上眼睛等待死亡地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