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兄,你如今怎麼如此不勝酒力,還沒喝多少就已經開始醉了,可千萬別讓我家夫人看笑話吶。”裴硯是故意提起韓玉娘,想讓周巖意識到韓玉孃的身世。
周巖聽到裴硯提到韓玉娘,這才猛的一下子想起韓玉孃的身世之事,連忙表示歉意,“夫人千萬不要見怪,我就是一時口快,並沒有其他的想法,還請夫人見諒。”
周巖此刻覺得十分的尷尬,很後悔談及這個匪患之事,若是因此讓韓玉娘心裡難受,他可就罪過了。
“無礙,我對自己的親生父母並沒有多大的印象,更何況如今他們只怕早就已經魂歸故里,我想怨恨他們捨下我也是不能了。再說了當初匪患猖獗,他們也是逼不得已才舍下的。對於我的身世,其實我並不在乎,你們也不用刻意迴避我。”韓玉娘對於親生父母只是耳聞,從未見過,所以並不在意周巖和裴硯提及匪患。
“沒想到夫人如此豁達,倒是我們二人多慮了。”周巖聽到韓玉娘如此豁達,心裡是十分的佩服,覺得他和裴硯多心了。
周巖覺得韓玉娘這般心胸寬廣豁達的女子,當真是少見,對其是更加的讚賞和敬佩。
“匪患猖獗,最根本的就是官府不作為,但是官府如果真的想要徹底治理匪患,也不是沒有可能。”韓玉娘不光不在乎她父母的過往,甚至對於匪患還有著自己的看法和見解。
“怎麼說?”周巖聽到韓玉孃的話,立刻來了興趣。
“官逼民反,匪患猖獗跟官府脫不了干係,可就算匪患再猖獗,只要官府出面鎮壓,絕對是可以解決的,只是官府不願意出面罷了。”韓玉娘淡淡的笑了笑,說出了匪患猖獗最根本的原因。
“沒錯,官府就是不願意出面,才會出現如今這種局面。”周巖狠狠的點了點頭,十分認同韓玉孃的觀點。
“想要官府出面,只需要讓匪患更加猖狂,猖狂到連官府都敢打劫,官府記了,自然就會出面。”韓玉娘一臉的戲謔,似乎對匪患打劫官府各位期待呢。
裴硯看到自家娘子熠熠發光的眼神,就知道韓玉娘肯定又有了什麼小心思,只是眼下不好直接詢問。
“可是匪患怎麼可能傻到去打劫官府呢,可能性太小了,不現實。”周巖雖然贊同韓玉孃的說法,但這機率總歸太小了。
“照著這樣的發展也不遠了,不過這種事情確實是一個機率問題,多說也無用。”官府總歸會有吃癟的一天,不過韓玉娘也只是猜測,並不能確定。
“匪患自古以來就是一個難題,我們最多就是茶餘飯後閒談一番,周兄不必太當真。”裴硯看著周巖一臉的認真,打斷了這個話題。
“哈哈哈,裴兄所言甚是,難得我們坐在一起,我說這些做什麼,打擾雅興。”周巖意識到今日是他請客吃飯,說的卻是一些題外話,也就不自提匪患之事。
不過,經過此番交談,周巖對韓玉孃的認識更加深刻,覺得韓玉娘是個不可多得的奇女子。至於裴硯嘛,覺得他算是娶了個寶貝,心裡高興著的。
“裴兄,這道菜可是醉仙樓的招牌,你可得和夫人好好品嚐品嚐。”周巖為了改變剛才的氣氛,興致勃勃的介紹起了桌上的菜。
“早就聽聞醉仙樓的菜品一絕,果然是令人回味無窮,今天可是沾了周兄的光。”裴硯一臉笑意的夾了一口菜,讚不絕口。
“你們慢慢聊,我失陪一下。”韓玉娘想上廁所,就起身離開了。
“把你們老闆找來,我要告你!”韓玉娘上完廁所準備返回包間,就聽見隔壁的房間裡傳出一聲女子的怒罵。
韓玉娘聽著聲音有些耳熟,像是裴雲的聲音,便停下了腳步。
“找我們老闆也沒有用,這裡就是我負責的,姑娘你要賣就賣,不賣拉倒。”屋內商計低沉和不耐煩的聲音傳出,韓玉娘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不管這屋子裡的女子是不是裴雲,韓玉娘聽到這商計說的話,都管定了。
做生意要謙卑恭敬,如商計這般言語,韓玉娘是不能忍得。
“我這刺繡可是我一針一線繡出來的,你憑什麼說檔次太低,你就是想故意壓低價錢。”裴雲似乎很想將自己的刺繡賣出去,依舊還和商計講著道理。
“姑娘,我都說了好幾遍了,你這刺繡就是一般貨色,圖案也都過時了,我能收下就已經很不錯了,你想要的加價,那是萬萬不能的。”商計根本不理會裴雲的訴說,堅持著自己的說法。
“你再看看,我的刺繡真的是沒有問題的,多少再加一點,我就賣給你。”裴雲還想讓商計再看看,希望能夠加一些價格。
“好好好,你把刺繡遞過來,我再看看。”商計突然一改之前的態度,有些色眯眯的看向裴雲說道。
裴雲並未注意到滿意色眯眯的眼神,把刺繡遞了過去,結果商計沒有拿刺繡,而且一把抓住裴雲的手。
“你幹什麼?放開我!”裴雲顯然沒有想到商計這般下作,連忙掙脫商計的手,大聲驚呼道。
“姑娘,你這纖纖玉手,應該是雙刺繡的好手,你把手給我再讓我瞧瞧,或許以後你的刺繡會更上一層樓,刺繡也能賣個好價錢。”商計戲謔的調戲著裴雲,格外的不要臉。
“你少在那裡胡說八道。”裴雲一件鄙視的看向商計,知道商計沒安好心,轉身準備離開。
“姑娘,你這是要去哪裡呢?”商計看到裴雲要走,連忙擋在裴雲眼前,阻止其離開。
“讓開!”裴雲呵斥道,覺得商計是真的不要臉。
“姑娘,你賣刺繡就是為了錢,只要你讓我玩玩,這些錢我都給你怎麼樣?”商計貪婪的打量著裴雲的胸前,一隻手拿出銀子晃悠道,一隻手就已經向著裴雲衣領而去。
“流氓,你別碰我!”裴雲躲開商計的鹹豬手,滿臉的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