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夫人,請……請留步。”孫縣令聽到韓玉米要走了,有些猶豫的攔下來韓玉娘。
“孫縣令還有何事?”韓玉娘有些疑惑的問道,不知道孫縣令還有什麼事。
“裴夫人,我……我還有一事相求,不知道裴夫人是否幫我這個忙。”孫縣令吞吞吐吐的道,韓玉娘覺得事有蹊蹺,並未直接答應。
“什麼事?”韓玉娘可不是什麼事情都會願意幫忙的。所以得提前問清楚。
“我想請你再給別人看個病。”孫縣令知道不說清楚韓玉娘肯定不會答應,只好是明說了。
“什麼人?”韓玉娘看著孫縣令一臉嚴肅的模樣,覺得此人定然不簡單,繼續追問道。
“是個有身份的貴人,還希望裴夫人能給個面子。”孫縣令沒有直接說出此人的身份,但也足以見得此人身份不簡單。
韓玉娘不想與這些身份尊貴的人扯上關係,而且有身份的人看病講究太多,韓玉娘不想跟這些人打交道,便拒絕了。
孫縣令見韓玉娘拒絕,有些著急的道:“裴夫人,此人可關乎著我一家人的性命,還請裴夫人能幫我這個忙。”
韓玉娘看著孫縣令不像說假話,而且孫縣令畢竟和裴硯關係好,再加上孫縣令也算曾對韓玉娘有恩,韓玉娘便答應了。
“我可以答應去看病,只是看不看得好只能看病人的情況,可萬萬不敢誇下海口說我絕對可以看好。”有些病根本難以治癒,韓玉娘即使答應了去看病,也得把事情說開說清楚,免得到時候出問題。
“裴夫人請放心,這一點是肯定的。”孫縣令也知道病情的事情難以言說,自然不會誇口。
“帶我去看看病人吧。”韓玉娘不再多問,讓孫縣令帶她去看病人。
孫縣令聽到韓玉孃的話,囑咐林氏早點休息,就帶著韓玉娘離開衙門,來到了病人家裡。
韓玉娘發現這位病人住的宅子格外豪華,更加確定這人身份不一般,心裡盤算著待會見了人該如何診斷病情才能免受牽連與麻煩。
韓玉娘本以為得病的貴人是個男子,見了本人後才知道原來是個女子,年齡不大,但一眼就能看出是個有身份的富貴人。而且孫縣令見到女子以後立刻跪了下來。孫縣令都跪了,韓玉娘自然也跟著跪下,
只不過孫縣令跪下後一言不發,韓玉娘也只好默不作聲,靜觀其變。
“孫縣令,如今你都開始徇私枉法了嗎?”女子突然質問孫縣令,聽的旁邊的韓玉娘一頭霧水。
“您誤會了,下官真的沒有徇私枉法,只是你說的那件事我實在辦不到。”孫縣令一本正經的回答道,對女子的質問並不在意。
“我不過是讓你把那些沒用的郎中都關進大牢幾日,可你倒好,竟然把那些沒用的東西都給我放了,難道你還沒有徇私枉法?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送進大牢。”女子明顯是故意找茬,但孫縣令卻無計可施,畢竟身份不同。
一旁的韓玉娘聽著女子的話,大概猜到了事情的經過,這個女子的病找了好多郎中沒有辦法看好,就讓孫縣令把郎中抓起來,可孫縣不能因為郎中能力不足沒法看病為由抓人,就把人都放了,故而惹惱了女子。
“您要送我進大牢我沒意見,但我確實是沒有徇私枉法。”孫縣令倒是不在意女子把他送進大牢,但名聲是萬萬不能被破壞的。
“你以為我不敢?”女子生氣,嚴肅的道。
“抓人要講究證據,若是孫縣令因為郎中能力不足,就把郎中給關進大牢,只怕會被所有人恥笑。”韓玉娘想到女子用身份壓孫縣令,頓時就覺得有些惱火,蹭的一下站了起來,質問起來女子。
“大膽!休得無禮!”女子身旁,丫鬟看到韓玉娘猛的一下站了起來,立刻呵斥道。
“你不過就是一個丫鬟,有什麼好裝腔作勢的?我站起來是因為覺得你家主子做事任性妄為,想討要個說法,莫非你能代表你家主子?”韓玉娘瞪了一眼呵斥自己的丫鬟,厲聲道。
“你是什麼人?”女子聽到韓玉孃的話,覺得韓玉娘還挺有勇氣,但並不怎麼生氣,只是好奇韓玉孃的身份,因為孫縣令不會平白無故帶個女子來見她。
“我也算是眾多沒用郎中的一個吧,只是他們沒有辦法並不代表我就沒有辦法。郎中向來對病不對人,而且以你的身份,只怕郎中們爭先恐後的都想給你醫治,奈何他們水平有限。郎中水平有限,怕不夠資格被關進大牢吧,莫非你們這些達官貴人就喜歡用權力來壓人嗎?”韓玉娘並未說出自己的裴硯的妻子,只說是名郎中,話裡話外更是對女子諷刺良多。
“庸醫治死人,莫非留著他們去害別人嗎?”女子聽到韓玉孃的話,心裡其實很清楚韓玉娘說的都對,但面子上還是不能輸的。
“庸醫和水平不足是兩碼事,而且我看貴人面色蠟黃,只怕身體虧空太久,就算宮裡的御醫都怕迴天無力吧。”韓玉娘看得出女子身體情況極差,故意說道。
女子聽到韓玉孃的話,一時語塞,露出詫異的神情,因為韓玉娘說的很對,她的病確實連御醫都沒有辦法,所以才想找個民間郎中來看一看。
“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見女子不說話,韓玉娘知道她大概是猜對了,不打算給女子看病,準備離開。
宮中御醫都沒辦法治療的病症,只怕十分棘手,韓玉娘不想趟這趟渾水。
“姑娘,請留步,剛剛我態度不好,還請姑娘不要介意。”女子見韓玉娘要走連忙阻攔,並且還為剛才的言辭給韓玉娘道歉。
女子之所以給韓玉娘道歉,是因為覺得韓玉娘大概能給她治病,所以就想留下韓玉娘試上一試。
孫縣令和丫鬟聽到女子道歉的話語,瞬間驚呆了。
他們可從來都沒有見過,女子給誰道歉呢,剛剛可算是開了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