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雲,你在跟誰說話呢?不是跟你交代了,千萬不要和陌生人說話,免得招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韓玉娘在一旁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便故意打斷了裴雲和這婦人的談話,想替裴雲出頭。
裴雲剛才和婦人說話,並未注意到韓玉娘回來了,此刻聽到韓玉娘替自己出面,立刻向韓玉娘投去感謝和求助的目光。
顯然,裴雲也很想脫離這個故意刁難她的婦人。
“你是誰?我在教訓我未來的兒媳婦,你一個外人有什麼資格插嘴?”婦人當然聽得出韓玉孃家在替裴雲出頭,轉而把矛頭指向了韓玉娘。
“我是裴雲的嫂子,裴硯的夫人。我倒是有點不明白,這未來兒媳婦,那豈不是還沒有過門?我可從來沒有聽過有哪個婆母會當眾責備未過門的兒媳婦的。莫非你家兒子有什麼隱疾,害怕娶不到媳婦,所以就想提前過一過做婆母的癮?”韓玉娘說出了自己的身份,但聽到婦人自稱是裴雲未來的婆母,就更加生氣了,繼續懟婦人道。
韓玉娘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婆母訓斥未過門的兒媳婦的,覺得這婦人格外的不順眼,甚至都不想讓裴雲嫁過去。
只不過,這婚姻大事得裴雲願意,剛剛裴雲一直隱忍,說明裴雲應該是贊同這門婚事的,否則也不可能對這婦人的百般刁難沒有任何反抗,所以韓玉娘也沒有說多餘的話,但這口氣還是必須得出的。
“胡說什麼?我兒子一表人才,學富五車,想嫁給我兒子的人排著隊等著呢!”婦人沒想到韓玉娘竟然這般伶牙俐齒,氣的音調都高了不少,引的藥店外過往的路人都笑了起來。
“有什麼好笑的,我說的哪裡不對了,我兒子今日參加秋試,一定能夠高中進士,到時候你們家可就是高攀了。”婦人聽到過往路上的笑聲,自信滿滿的說道,似乎他的兒子已經高中了進士一樣。
婦人這話裡話外都在說自己的兒子有本事,擺明了是對裴雲這個未來的兒媳婦不滿意,想要悔婚。
“且說這秋試還未開始,就算是秋試開始了,誰能高中看的是誰的能力,可不是看你會不會說話,若是看你說話就能高中,你倒不如說你兒子能拿個狀元回來。”韓玉娘當然明白這婦人的衣服,覺得這婦人簡直就是個豬腦,故意給刺激道。
“你……你……你們裴家不就是出了個舉人,有什麼好了不起的。”婦人此刻心情極度不美麗,看著韓玉娘早呀屁兒的說道。
“舉人的頭銜可是朝廷給的,你是對朝廷有什麼不滿嗎?”韓玉娘抓住婦人的話語,故意說道。
“你可別胡說八大,我什麼時候對朝廷不滿了!”婦人發現不管自己說什麼韓玉娘都能找到她話裡把柄,更加氣急敗壞了,可她又找不到反駁韓玉孃的話語,只能在心中乾著急。
裴雲再一旁看著氣急的婦人,心情感覺極度美麗,剛剛受得氣一下子就煙消雲散了,對韓玉娘也是更加的佩服和依賴了。
“是你自己說舉人沒什麼了不起,又不是我說的,你怎麼還能不承認?或者你是覺得你兒子今年秋試中了進士,就高人一等了,所以現在就開始目中無人了!”韓玉孃的知道婦人的壞心思是想悔婚,所以根本不給婦人任何喘息的機會,使勁的羞辱著婦人。
“我兒子今年秋試一定會中進士,到時候你們裴家求著我們,我們都不會迎娶你裴家的姑娘!”婦人氣急,終於是說出了真心話來,不過這話一出婦人就後悔了。
悔婚這種事情,誰家先提誰家就會被指責沒有人性,尤其是裴家村的人都對裴硯家格外的尊敬,婦人嫌棄裴硯家,就相當於是不給整個裴家村面子。因此,藥店外路過的人,全部停下了腳步,在外面指指點點說著婦人的不是。
“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們裴家?我們裴家的姑娘與你家定下婚約,那是看的起你們,當初你提親的時候是怎麼厚著臉皮的你難道都忘了嗎?這個時候嫌棄我們裴家,你也配?”韓玉娘看到藥店外的路人,繼續是懟婦人道,也好讓路人更加清楚這婦人寸的壞心思。
“哼,我們走著瞧。”婦人感覺到了路人們對她的指指點點,感覺到格外羞愧,一時間也沒有了剛剛不可一世的傲氣,毫無力氣的丟下一句話落荒而逃。
韓玉娘看著婦人狼狽逃走的模樣,心中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感謝各位鄉親幫我們裴家說話,各位還請散了吧。”藥店外的人們還站著,韓玉娘道了聲謝,就讓大家都散了。
大家聽到韓玉孃的感謝,紛紛表示是小事一樁,然後便一擁而散,各忙各的去了。
“嫂子,我……”裴雲看著藥店外的人散了,終於是忍不住,傷心的哭了起來。
“傻瓜,你這麼優秀,不用理會那婦人的話語。這裡畢竟在外面,有什麼我們回家慢慢說。”韓玉娘知道裴雲被未來婆母嫌棄,甚至還想毀婚,感到有些難過,連忙安慰道,並且提醒裴雲在外面,不宜暴露過多情緒。
“嗯。”裴雲聽到韓玉孃的話,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連忙調整了一下情緒。
“何大夫,今日多有打擾,還請見諒,我們這就告辭了。”韓玉娘看到裴雲恢復了平靜,就跟藥店的何大夫打了聲招呼,準備離開。
“裴夫人暫且留步。”見韓玉娘要走,何大夫卻連忙挽留道。
“何大夫還有什麼事情嗎?”韓玉娘不明白何大夫叫她有什麼事,連忙詢問道。
“裴夫人,今日是我請你來藥店的,雖然你是主動去看病人,但也是從我的藥店裡出診的,理應拿到該有的診金。”何大夫很會做生意,知道韓玉孃的醫術可以為他帶來更多的病患,便巴結道,打算維護住韓玉娘,讓韓玉娘以後能夠多來幾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