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們也不知道,是有人僱了我們。讓我們在亥時等待程家小姐的出現,一出現就讓我們把人拖走去……羞辱。”
說到最後兩個字大漢都快不敢說下去了,他感覺要被程府老爺和其他幾雙眼睛盯出幾個大洞了,早知道會這樣就不接這麼危險的單子了。
現在小妞跑了,大家一個都跑不了,人死了,那錢有什麼用啊。大漢苦笑。
程府老爺沒想到來人對程歡兒是用這種齷齪的手段想去對待。
“王氏,今天的事情你怎麼看啊。”韓玉娘毫不客氣,自己叫了繼母王氏的姓字,自己已經不想給這個壞女人留情面了,在這麼多壞事裡自己已經看透了。
程歡兒的繼母王氏就是一個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不擇手段的女人,說來也好笑這種女人偏偏被程家有錢多金的主兒娶走了。
“你在說什麼,為什麼問我怎麼看?你一個外人要來懷疑我?歡兒自幼沒被管好,現在出了私奔這種事不是很正常嗎?這能怪我嗎?別問我了,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王氏裝傻裝得很到位,甚至反客為主,開始責怪起韓玉娘一個外人來多管閒事。
她沒有想到今天的程歡兒居然會這麼幸運的逃過一劫,搞得現在自己被逼在這邊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只能把話題推給韓玉娘,然後明裡暗裡地說程歡兒是沒有人管教的野孩子,之所以變成這種私奔給家族丟臉的人,怎麼說都是很正常的。
“母親,這個私奔的事情明明就是你給我出的主意,當時我腦子沒轉過來才答應下來,可能還說得過去。但你這個直接裝傻,當自己不知道這個事情,就說得沒有道理了吧,母親說我沒有人管教,那當初嫁給我父親嫁過來是幹什麼呢?你為什麼不趁早管教呢?”
程歡兒步步緊逼,妙語連珠說的王氏都懵了,自己一直以為程歡兒是軟包子性格,好拿捏,自己說什麼都不敢反駁,現在到底是吃錯什麼藥了,居然膽子這麼大,敢懟自己了。
這個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等自己矇混過關了以後,她想跑都不行,自己一定要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程歡兒的話氣得王氏發抖說不出話來,只能裝可憐巴巴的樣子看著程家老爺,可惜那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現在都不能讓程家老爺對她心軟了。
過去,沒出程歡兒這事的時候,只要她撒撒嬌,程家老爺什麼都能原諒她,要什麼給什麼,而現在程家老爺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死人。
王氏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急得像個熱鍋上的螞蟻,如果是平時的話,程家老爺早讓她回去先歇息著,現在把她留在這裡,真的是懷疑自己嗎?
“你不說沒事,總會有人幫你說的,來人嚴刑逼供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鬟和這幾個男人,必須讓他們說出實話來,不肯說就打到他們說了為止。”程府老爺用很平常的語氣說道。
這種語氣就像是今天要吃飯一樣,但是程歡兒的貼身丫鬟聽了要嚴刑逼供,嚇得臉都白了。
嚴刑逼供也不是用別的,但程府這方面的做法一向很特別,就是夾手指時十個手指一起夾讓人痛不欲生。
那丫鬟沒有試過,但是每次這種嚴刑逼供,大家每個人都必須得在場,自己也見過幾次,但沒想到今天的主角居然是她自己,那丫鬟差點翻了個白眼暈死過去。
“讓我怎麼做的是這個女人,我說,我什麼都說,只要大人你大人有大量,放了我。”
大漢在還沒有用刑的時候就靈機一動爬起來,指認了玉梅,無論怎樣,最終的結果都是要把真相說出來的,現在提前說了,還能不受刑,這樣不是更好嗎?
更何況他自己又沒有把真正的金主招出來,把這個鍋推給其他人,就算是這個女人把那真正的金主招出,那也不關他的事,自己還能拿到錢財脫身。
如果拿女人沒有把人招供出來的話,就讓她去當那個冤大頭咯。
不過可惜了這個看起來乾乾淨淨的小妮子,不過姑娘哪有自己的性命重要。
“老爺,我冤枉啊。你要相信我,是王氏她讓我這麼幹的,我是一時鬼迷心竅。”
玉梅也慌了,她沒想到這幾個大漢這麼不靠譜,居然把自己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丫鬟招出來了,如果現在還不承認事實,怕是自己也要吃一定的苦頭吧。
王氏剛想捂住玉梅的嘴發現已經來不及了,當初就後悔找玉梅這個膽小怕事的主。
此時程歡兒難以置信的看著玉梅,居然真的是她把自己的信封偷偷調包了,還和母親要一起加害於自己。
當初如果不是玉梅合了自己的眼緣,是程歡兒調查了幾個,發現其他都是小康人家的小姐,只有玉梅是個窮苦人家的孩子,自幼喪父喪母,自己看她可憐把她收下做自己的丫鬟,從小就待她如自己的親生妹妹,可惜人心不可測。
“老爺,你可別聽他們胡說。我們這麼多年的夫妻感情,你還不相信我嗎?我對歡兒的好,你也是看在眼裡,你怎麼能不相信我,相信這些人的?這都是一派胡言啊!老爺。”
王氏抵賴著甚至把以前對程歡兒的好一點一點翻出來說,生怕程府老爺信了幾個人的話,把自己趕出程府,那自己這麼多年的偽裝就功虧一簣了。
絕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為了接近程老爺子自己如花一般的年紀就開始研究,如今踏入豪門好吃的穿金的戴銀的,如果讓自己回到以前只能算是小康的生活,她一定會瘋掉的。
“既然王氏不肯承認,那就上家法。”
家法是用火炭燒過的棍子往人身上抽,一聽到這個,王氏嚇得臉都白了,直接跪在地上,想爬去老爺鞋邊向人求情。
沒想到程府程老爺直接一腳把人踹開三米遠,自己就不信了這個王氏真的和這事沒有關聯,死鴨子嘴硬,死到臨頭還敢狡辯。